安夏夏小手握成拳頭,別開臉:「就算你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
「我不求你原諒我,恨着也好,至少……你會記得我。」宋先生呼吸越來越艱難,「下輩子,但願你不要碰到我這樣的父親。」
他意識開始模糊起來,胡亂喊了幾聲囈語,安夏夏湊近才聽清,他喊得是「阿樂」。
是在叫她的媽媽嗎?
安夏夏有些不懂了,為什麼臨死之前,他叫的,居然會是鍾樂的名字。
宋先生情況越來越嚴重,安夏夏驚慌失措的去按了呼叫鈴,立刻有一堆醫生和護士衝進來,圍着宋先生開始搶救。
安夏夏被推搡出去,一雙有力的大手,攬住了她的腰。
盛以澤拉着她在走廊的長椅坐下,安夏夏捂着臉,抑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我明明很討厭他的,為什麼知道他要死了,我還會難受……」安夏夏肩膀聳動着。
盛以澤拍了拍她的肩:「他畢竟是你父親,難受是正常的。」
安夏夏窩在他懷裏,哭得泣不成聲。
楚之韻始終沒來,宋傾晚卻來了,不知所措的站在手術室們外徘徊,看到一旁的安夏夏後,慌張的沖了過去,「我爹地怎麼樣了?」
盛以澤瞥了她一眼,挑眉。
有人把她送監獄裏放了出來?
宋傾晚想到了這茬,立刻緊張的後退好幾步,眼珠子轉了轉,訕笑道:「妹夫……」
「我可不知道,夏夏還有個姐姐。」盛以澤噙着冷笑,並不承認宋傾晚的身份。
宋傾晚尷尬不已,踮着腳張望了好半天,才看到宋先生的助理大步流星趕過來,身後還跟着一排西裝革履的律師。
她趕緊迎上去,腆着臉道:「南助理,我爹地的遺囑有沒有改啊,繼承權難道全給安夏夏嗎?」
南助理蹙眉,眉宇間划過一絲危險的意味:「宋先生危在旦夕,你還在擔心遺囑的事?」
「當然得關心了!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宋傾晚抬起下巴,任性的問道。
南助理呵呵笑了兩聲:「果然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替宋先生不值!」
宋傾晚一看他這態度,就知道遺囑絕對沒改,她氣憤的跺腳,衝到安夏夏面前:「都是你!你搶走了我的男人還不夠,還要搶我的財產!連爹地都偏心你!安夏夏,我討厭你!討厭死了!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盛以澤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宋傾晚是個沒眼色的,這會兒一心想着宋先生一死,她什麼都分不到,還會淪為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怒火中燒,指着安夏夏大罵:「賤人!誰知道你是不是我爹地的女兒!你|媽出軌過不知道多少男人,誰知道你是什麼貨色!繼承權明明該是我的……」
盛以澤忍無可忍想出手,卻被安夏夏拉住了。
安夏夏擦了擦眼角,站起身,毫不客氣一巴掌朝宋傾晚扇了過去!
「我的東西,我就算扔了,也不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