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涑河眯了眯狹長的眸子掃過眾人,不緊不慢地勾了下唇角,「四五個,沒問題。」
顧傾城抿了抿嘴角,夜風撩起他額前墨色的短髮。路燈下,他清俊的臉上,神情格外剛毅,「好,剩下的我來解決。」
說話間,他解開自己的襯衫袖扣,慢條斯理地把袖子卷到手肘處。
刀疤男聽着他們兩個人狂妄的語氣,頓時怒了,「兩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居然敢口出狂言?今天非打得你們跪地求饒不可!」
說着,他右手一揮,他身後的那些混混同時舉起鐵棍就朝他們揮了過去。
「誰求饒還不一定呢!」聶涑河嘴角扯起一抹玩世不恭的冷笑,率先迎了上去。
顧傾城也沒有閒着,轉了個身,與他背對背而立。
兩個人之間,李沛哲和安若溪站在那裏,動了動唇,詢問道,「那我們倆個幹嘛?」
「保護好自己。」顧傾城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時候,拳頭已經砸向衝過來的那個混混。
近十名彪壯大漢,惡狠狠地撲過來,不停地對他們揮出手裏的鐵棍。
這幾個混混倒也有兩下子,居然能跟顧傾城他們二人過上幾招,看樣子也不完全是唬人的酒囊飯袋。
夜已深,這條街道上沒有什麼行人,只有顧傾城和聶涑河與混混們打鬥的身影。
他們兩個赤手空拳,卻是靈活,打出的招式又快又狠,乾脆利落。
李沛哲拉着安若溪在他們之間左躲右閃,還好他平常打籃球的時候也是隊裏的主力成員。
這麼躲來避去,那些混混們竟然一時間拿不住他們。
而這時,顧傾城被四五個混混圍在中間,卻絲毫沒有落在下風。
他從小就受過搏鬥訓練,身手很漂亮,揮拳踢腿間,動作帥氣極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和聶涑河手裏沒有武器,打起架來太吃虧。
不能主動攻擊,只能被動防禦。
「顧傾城,搶他們的棍子!」聶涑河在說話間,劈手從其中一個混混的手中奪下一根鐵棍。
一棒子掄過去,頓時兩個混混就被打得打倒不起。
顧傾城看着那兩個被打得倒地不起的混混,淡淡提醒道,「你悠着點,別弄出人命。」
聶涑河手上動作未停,挑了挑眉尖,語氣很無所謂,「放心,我們家局子裏有人,就算弄死一兩個,也沒有任何問題!」
那些混混也許是被他這句給唬住了,心裏一驚,戰鬥力也大打折扣。
顧傾城把面前的兩個混混踢倒在地,眼風往安若溪那邊一掃,見她和李沛哲正被一個拿鐵棍的混混追着來回躥逃。
他立即過去幫忙,一拳把那個混混打倒,也奪下了他手中的鐵棍。
有了武器,他的戰鬥力頓時大大提高,很快就把剩下的幾個混混給解決了。
當看着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嗷叫的混混,聶涑河隨手丟掉手中的鐵棍,輕蔑地勾了下唇角,「一幫烏合之眾,也敢在這裏稱老大?」
李沛哲見危機解除,不禁大大地鬆了口氣。接着,他輕咳一聲,轉臉看向安若溪,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若寒,不要怕,混混已經被我們打倒了!」
安若溪轉臉看向顧傾城,見他白襯衫的袖子處似乎劃破了,連忙緊張地走到他跟前,「怎麼了?你是不是受傷了?」
顧傾城見她第一時間過來關心自己,抬眼掃過站在不遠處的聶涑河,眼底閃過一抹挑釁的笑意。
「沒事,大概是剛才打架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
安若溪不由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走吧走吧!我們趕緊走吧!」李沛哲覺得這一地混混看着挺狀觀,在臨走前還掏出手機對着他們拍了幾張照片。
「嗯,走了。」
顧傾城點了點頭,跟安若溪並肩往前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一道黑影飛快地從地上跳起來,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刀刃在夜色中閃過一抹幽冷的光芒,直接朝安若溪刺去。
其實,在他爬起來的時候,以聶涑河的身手和與他之間的距離,完全可以在第一時間將他制伏。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