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安若溪的臉頰不禁又熱了,真的很羞人啊!
不過,很奇怪,她心底雖然害羞,卻一點兒也不反感。
對他這樣親密的接觸,不僅不反感,甚至還很喜歡。
這麼一想,頓時她更害羞了,恨不得將腦袋直接埋進枕頭裏。
顧傾城見她一副又糾結又懊惱又害羞的模樣,不由笑了。
「安若溪,你在幹什麼?」
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她拿眼角覷了他一眼,「沒什麼啊,我在醞釀睡覺。」
顧傾城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幾分,「你見過有人睡覺把眼睛睜得比金魚還大嗎?」
「我、我……」安若溪語塞,乾脆一鼓嘴巴,不吭聲了。
顧傾城搖搖頭,想了片刻,長臂一伸,將她整個攬進懷裏。
安若溪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抬頭望向他,「幹嘛?」
顧傾城湊近過去,嗓音溫柔得不像話,「不是說冷嗎?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安若溪心裏一暖,將臉貼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嗯!暖和。」
顧傾城翹了翹唇角,伸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拍了兩下,「那就睡吧。」
「好。」安若溪也伸手學着他的樣子,摟着他的腰,然後睡上了眼睛。
這一個星期以來,安若溪擔心哥哥的臉,沒有一天睡得安穩過。
可是此時睡在顧傾城的懷裏,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好像有他在,她就有了可以依靠的人,什麼也不必擔心了。
很快,顧傾聽到懷裏人兒平穩的呼吸聲。
顧傾城低頭看着短髮下那張清秀雋永的臉蛋,也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不過,他還沒有睡多久,忽然從衣架處傳來手機震響的聲音。
顧傾城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安若溪,立即從床上起身,去接電話。
將電話鈴聲按掉,他打開門,走出房間後才將電話接通。
打電話來的人是唐繹琛,肯定是有關金正賢的消息。
「爸,金叔叔怎麼說?」
電話那頭,唐繹琛聽着兒子迫切的嗓音,緩緩開口道,「很巧,金正賢教授這段時間就在仁德醫院做學術交流。他大概會在華城待半個月,你那位同學哥哥的情況我簡單跟金正賢教授說過了,他下周三和周四都有空,如果想做手術,可以安排在那個時間。」
「下周就可以做手術?」果然,顧傾城一聽這話,很是欣喜。
「嗯。」唐繹琛原本就跟金正賢認識,所以從金明愷那邊打聽到他叔叔近日就在華城的消息後,他便直接跟金正賢取得了聯繫。
金正賢這段時間除了在仁德醫院進行專家會診外,確實有幾天空閒的時間。
「那太好了!我等會兒跟我同學商量一下,最遲今晚就給你準確答覆!」
掛了電話後,顧傾城再回到房間裏時,安若溪已經醒過來了。
只不過她臉上的表情還有些朦朧,清亮的眼眸望着他,還有幾分睏倦。
「是我打電話吵醒你了?」顧傾城望着她,淡淡出聲,不過語氣中卻依然掩飾不住好心情。
「沒有,睡得差不多了。」安若溪從床上爬坐起來,看向他的眼眸中帶着期盼,「我剛才好像聽到你說什麼手術?是不是金正賢教授那邊有什麼消息了?」
「嗯。」顧傾城微微笑了下,把唐繹琛的話向她複述了一遍。
「真的下周就可以做手術?」安若溪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臉上難掩興奮與激動,「太好了!我這就去告訴我哥!」
說着,她飛快地下床,拿起外套就要往外沖。
顧傾城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對她說道,「我跟你一起過去。」
…………
兩個人到了病房後,安若寒已經睡完午覺。
他正坐在床邊,靜靜望着床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聽出妹妹的腳步聲,安若寒轉頭看向門口,佈滿疤痕的臉上,神情明顯柔和了幾分,「小溪,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哥!我們下周就可以動手術了!」安若溪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安若寒,「金正賢教授說,下個星期就可以給你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