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月叢第二天沒有走,聽說他們缺一個軍醫,就留下來給他們當了軍醫,隨他們一起向華州城進發,自從出了漾浮山,為了不被敵軍發現提前防備,他們就改了行軍策略,改為白日隱藏蹤影,夜晚行軍。

    三日後的半夜,墨焉他們來到華州城外三里外的地方停下,本來墨焉是想直接就兵臨城下攻下華州城,但是月叢勸諫道:「將軍,現在還不是攻打華州城的時機。」

    墨焉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出言反對,這幾日的相處下來,感覺月叢是個寡言睿智之人,對於別人說的話,說的不對的也不點破而是一笑置之,說對了的也就會心一笑。

    旁邊的人聽到他說的話,都有些不以為然,覺得他一個大夫對於打仗的事能知道什麼,會有什麼了不起的建議?

    「哦?那先生說說看什麼時候才是時機成熟?」知道他這樣說定有他的原因,墨焉便開口問道。

    「五更黎明之前,就是攻城的最佳時機。」月叢也不在意別人懷疑的目光,而是直視墨焉說出自己的想法。

    「說說看原因。」墨焉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而是繼續讓他說下去。

    「一般城樓佈防都會在三更時換防,此時換上來的兵將因為有了充足的休息,一定精神飽滿,戰鬥力也不會弱,而到了黎明之前,這時候的天最黑,人也到了最疲倦的時候,所以我們現在先養精蓄銳,黎明前的天黑可以掩護我們的身影,讓我們行到離城最近而不被發現,而後用我們的精銳之軍對城上的疲憊之軍,定能一舉拿下。」月叢說出自己要五更攻城的理由。

    墨焉愣愣的看着他,月叢說的這段話和當年段黎說的一模一樣,連神情也有幾分相似,要不是迥異的相貌,和月叢那一頭刺眼的銀髮,她都以為是多年前的段黎站在她面前,重說這段話了。

    月叢見她直直的看着自己,心裏想着自己剛剛說的話,覺得沒有什麼說錯的地方後,逐喊道:「將軍!可有什麼不妥?」

    「啊?」墨焉抽回神思,連連點頭,「好好!你說的很對。」然後抬頭看向眾人,道:「月先生說的話都聽到了吧!就按月先生說的做,現在原地休息,五更時進軍華州城。」

    吩咐完後,她將眼神在放在月叢身上,笑着問道:「月先生學過兵法嗎?看先生對行軍佈陣似乎也很是精通。」

    「精通算不上,只是山中無歲月,閒着無事的時候看過幾本兵書,在將軍面前就是班門弄斧了。」月叢淡然道,聽這話像是在恭維墨焉,卻一點也不見故意討好的樣子,倒像是他只是在說一個事實,沒什麼好在意的。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了解,墨焉知道他一直都跟着師傅在山上學醫習武,不曾下過山,這還是他第一次下山,正好就遇到墨焉一行人。

    墨焉只當他是謙虛,看他說出的話就知道,這絕不是只讀了幾本兵書就能洞察到的,看樣子他的謀略一點也不比醫術差。

    「我這裏還缺一位祭酒,想請先生擔任,不知先生可否同意?」墨焉拱手微微彎腰禮賢下士。

    「蒙將軍不棄,定當竭盡所能,助將軍驅逐外敵收復山河,不負將軍對在下的信任。」月叢虛扶起墨焉,言詞懇切道。

    「如此就要先生費心了。」墨焉說道。


    「將軍言重。」月叢回道。

    五更時,他們一行人趁着天黑摸到華州城下,墨焉比了一個手勢,一隊人出列上前,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拿着一捆繩子,繩子的頂端是一個三角倒鈎,打着螺旋把三角倒鈎扔到城牆的垛口裏,鐵鈎碰到城牆發出輕微的聲響。

    城上的封軍大多沒有注意到,就是有幾個人聽到響聲醒神,左右張望,沒看到什麼異動,又微閉上眼打盹。

    城下的墨焉他們順着繩索攀爬上去,殺的封軍一個措手不及,驚慌失措的封軍倉促迎敵,不能組織有效的反擊,很快被墨焉他們攻破防線,入了城內,從城內打開城門,放昱軍進城。

    兩萬人馬入城對付城裏五千散軍,沒費什麼力氣就被控制住了,太陽升起的時候萬物復甦,城裏的百姓才知道封軍被打敗了,走上街頭爭相歡呼。

    墨焉他們將俘虜的封兵關進了大牢,緊閉城門,進了刺史府,商量後面的事,這時就聽到有人在府外喧鬧,墨焉朝外面示意,道:「去看看怎麼回事?為何喧鬧?」

    有小兵得令出去觀看情況,過了會兒領了個人進來,墨焉看了看堂下人的裝扮,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喧鬧?」

    來人長鞠一躬,稟告道:「下臣是刺史府長史寧遠軸,見過將軍。」

    「快請起來,原來是寧長史,我這兒正缺一個了解城裏情況的人,你來了正好給我們說說。」墨焉眼神一亮,問道。

    「多謝將軍。」他站起身後,說道:「下臣對華州城的了解也就是浮於表面,要說了如指掌,有個人比我知道的更詳細,由他來說城裏的情況更合適。」

    「誰?」其實墨焉心裏隱約已經有答案了,就聽寧遠軸說道:「華州府刺史季末然,要論對華州城的了解,沒有誰比他更有資格說話。」

    「既然如此,還不請他上堂答話。」墨焉眉頭一挑道。

    「將軍有所不知,華州城破以後,季刺史被俘,因為他抵死不願意被招降,被封軍首領關進了牢裏,你只要派人去牢裏走一趟,就能看到季刺史。」寧遠軸懇求,說完又跪到地上,重重的磕了個頭,就是剛剛拜見墨焉,他也沒有行此大禮。

    「好了!本將軍不逗你了。」墨焉笑着擺手,「季刺史是朝廷的重臣,更是忠君愛國之士,我自然不會虧待於他,就是你不說,我也不能讓朝廷的忠臣落了難,早在進城的時候,我就讓人去打聽他的下落了,這會兒想來也找到他了。」

    季末然被俘虜後抵死不降被下了大牢的事,這事情不算小事,想來城裏的不少百姓都知道,打聽他的下落並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應該很容易找到人。

    果然沒過一會兒,季末然就被帶進廳堂里來,奉命出去找人的人回來復命,「稟告將軍,不負使命,屬下把季末然季刺史帶來了。」其實他找人倒是沒費什麼功夫,就是把人帶出牢房確實費了一番力氣,因為墨焉下令把俘虜的封軍都下到了牢裏。

    季末然輕輕一拜道:「下臣季末然,見過將軍,多謝將軍救臣脫離維谷,不知將軍如何稱呼?」

    墨焉走上前,雙手虛扶起他,笑道:「比起季刺史做的,我做的又算得了什麼呢?我姓司,復名墨焉,大人就叫我司將軍即可。

    「司墨焉?」季末然低語,怎麼這麼熟悉,突然他瞪大眼睛,司墨焉!這不是太后的名諱嗎?因為墨焉當了皇后以後,她的名諱就不能被輕易提起,所以他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慌忙跪下,行了個君臣之禮,「臣不知道是太后親臨,請恕臣剛剛失儀。」

    「季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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