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熟人都沒有的18號樓電梯突然看到杜墨言,何初夏有種見鬼的感覺!
定了定神,才想起他剛剛說了什麼!
她不適合當醫生……
沒有憤怒,唯有打擊和受傷!
他是杜墨言,華仁最權威的專家之一,醫學界的傳奇,給她這個醫學生的評價卻是這樣。
「主任,您憑什麼這麼說?我是以專業第一的成績考進華仁來實習的,沒有走後門,實習期間,哪次測驗,我不是幾個實習生里的第一?」她不卑不亢反駁道。
她已經憋屈一天了,剛被分配到這來的時候,就想找他理論的,礙於紀律,沒那麼做。
說話間,電梯已經到了一樓,杜墨言帶頭出了電梯,在邁出電梯門時,他冷淡開口:「外科手術室從來不需要成績好的書呆子!更不需要心慈手軟的聖母!」
何初夏愣在電梯裏,在電梯要合上時,她才反應過來,踏了出去。
——
當杜墨言囂張的加長攬勝前時,車燈突然打開,疝氣大燈燈光囂張刺眼,他下意識地側過頭。
車裏的韓遇城,眯着黑眸,又閃了下大燈,才關掉。
待雙眼適應後,杜墨言才走向自己的車。
兩個男人,像陌生人,又像是仇人。
杜墨言的車子已經走了,韓遇城拉下車窗,向外逡巡,仍然不見何初夏的身影,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一刻了。
聽說她九點就下班的,這丫頭勤奮,每天都要加班一個小時。
又等了十來分鐘,仍不見她的身影。
韓遇城索性下車,去她科室找,結果,她不在。
打她手機,卻是關機狀態!
——
手機沒電了,充電寶在外科辦公室根本沒帶去18號樓,沒有手機,在交通樞紐複雜的京城,她連手機導航都不能用,而且,剛是從醫院偏門出來的,完全迷了方向,找不到地鐵站,不知坐幾號線。
馬路偏僻,連輛出租車都看不到。
她心裏堵,不想立即回去,索性一直走着。
就像小時候考試沒考好不想回家一樣。
昨晚和韓遇城不明不白的,今天被調去太平間吃苦,還被主任說那麼重的話……她不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有時候很玻璃心,此刻,心裏簡直在抓狂。
滿腦子都是這些煩心事,周遭的一切被她無視,以至於對面的幾個小混混沖她打口哨,她都筆直地向前走。
「美女?一個人?」
她像沒聽到,一臉冷漠,繼續向前走,幾個小混混目瞪口呆,轉頭要追上去。
他們還沒碰到何初夏,強光亮起,很是刺眼,一輛龐然大物在路邊停下了,小混混見那價值三百多萬的名車及非富即貴的車牌號,不敢造次,扭頭走了。
「何初夏!」她像一縷遊魂,一直在往前走,好像沒看到他的車似的,韓遇城更氣了,慍怒地低喝一聲,大步上前,扣住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