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墨言看着何初夏,遲疑地點點頭,「正好,我還話要對你交代。」
「那我們上車說吧!」他終於鬆口了,何初夏也鬆了口氣,連忙給杜墨言台階下。
這混蛋!
還是沒給他面子,而是給了何初夏的面子!韓遇城在心裏咒罵,面無表情地上前,佔有性地牽住了何初夏的手。
商務車車廂里的沙發椅面對面擺着,何初夏被韓遇城擁着坐在一排,對面是杜墨言,剛上車,他就靠坐着椅子,閉目養神的樣兒。
韓遇城體貼地給何初夏倒了水,她卻將水杯推向了杜墨言,「主任,喝點水吧!」
說罷,又看向韓遇城,他白了她一眼,又給她倒了杯水。
他就不能對杜墨言客氣點麼!倒個水都心不甘情不願的!何初夏在心裏嘀咕。
杜墨言睜眼,端了水杯,喝了一口後,看向何初夏,「今天的手術觀摩得怎樣?有什麼心得?」
他一臉嚴肅,和平時考驗她一樣。
何初夏立即侃侃而談,師徒二人討論得很熱烈,韓遇城坐一旁,完全插不上話,也不想和杜墨言說一句話!
她的行李還在這家賓館,沒跟韓遇城回五星酒店,三個人一起進了賓館。
「主任,你好好休息,今天實在太累了!」出了電梯,走幾步就是杜墨言的房間了,她的房間就在隔壁,她對杜墨言說道。
韓遇城很不爽她對杜墨言的關心,拉着她走去旁邊的房間,何初夏找出門卡,刷了,被他推了進去。
「他一個三十好幾的老爺們,還用你殷切地叮囑?」當着杜墨言的面,他可是給足她面子了,沒有教訓,剛關上門,韓遇城將她抵在牆上,沒好氣道。
「啊……好酸的味道,吃醋有助於攝取鈣質,緩解疲勞,難怪你永遠那麼精力十足!原來是醋吃多了啊……」她深深吸口氣,鼻尖都要擦到他的鼻頭了,雙手捧着他的臉,沖他調侃道。
韓遇城微愣了下,轉瞬明白她在說什麼,「我吃醋?你在說笑吧?」
他還不肯承認!
何初夏沖他吐舌頭,做鬼臉,一把推開他,「我累死了,好餓啊,對了,我們午飯和晚飯都沒吃!」
「兩頓沒吃?!」一聽說她沒吃飯,韓遇城有點急了。
「是啊,我們從上午十點進手術室,九點手術才結束,還有兩名中年專家,直接累倒了,邊給病人手術,邊吸氧!」何初夏坐在床邊,揉着肚子說道。
韓遇城窩火,「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一行的就是這點,把醫生當機器,病人的命是命,醫生的就不是?最可惡的就是有些醫生還把自個兒當聖人,自己家人的命不救,去救別人!」
他的聲音很大,想到了隔壁的杜墨言,怒意也上來了。
「韓大哥!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再說了,病人還在搶救中,我們能吃得上飯麼?還能半途而廢麼?」她反駁道。
韓遇城沒理她,打電話讓人送飯過來,只聽他說了一串菜名。
「這什麼破賓館,條件這麼簡陋,外面走路聲都能聽到。」韓遇城掛了電話,打量着賓館,挑剔道。
「我們是醫生,又是公立醫院,哪能有你這個集團總裁的待遇,出門都住五星的!不如你一會兒回酒店去吧,我是沒力氣跟你回去了,累死了。」何初夏站在衣櫃邊找衣服,邊說道。
「你們醫院要精簡公費,他杜墨言不能自掏腰包?好歹是個堂堂的杜家少爺!再說了,還是個工作狂,一年下來,獎金也不少!」韓遇城話裏帶刺。
「獎金再多能有多少,上次恩恩手術捐款,他拿出了好幾萬呢。韓大哥,主任還是大少爺啊?跟你一樣,出生名門?」何初夏連忙八卦地問,她對杜墨言的背景根本不了解。
「他是出生名門,我可不是。若不是看在老太爺的份上,讓我姓韓我都不樂意!怎麼,你也喜歡有背景的男人?」韓遇城幽幽道。
「哪有!」她反駁,白了他一眼,「我先去洗澡,你到底走不走啊?」
「當然不走!有你在,讓我住茅房我都樂意,要不要我幫你擦背?」他又動了邪念,說着,欺身上前。
「不要!這的衛生間才多大點!」她白眼他道,想起昨晚在酒店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