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范小見和艾米爾都是大吃一驚,艾米爾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這老道。
范小見:「你就是張三丰?」
老道:「不錯。」
范小見覺得還不踏實:「武當派的?現在的武當派掌門是你徒弟?」
老道:「不錯!」
范小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向後退了一步,張三丰名頭太大,傳說武功出神入化,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他。昨天還擔心這懸崖下面有沒有出去的路,現在看來這方面是沒問題了。
不過張三丰怎麼會在這,弄張網做什麼?
於是恭敬施了一禮說:「原來是張真人,失敬失敬,在下有禮了。」
張三丰見他禮貌,面色稍微和緩:「不必多禮,只把天網賠給貧道就是了。」
范小見賠笑說:「張真人,我們沒把網砸漏了,好像不用賠吧?不過要是需要賠銀子的話,你老人家說個數,我一定照此辦理。」心說銀子有的是,想敲竹槓的話敲就是了。
張三丰向網上一指,說:「你仔細看看,網上好多線已經斷了。」
范小見和艾米爾兩人湊近了仔細一看,果然,網雖然沒破,但是線卻斷了有三分之二,畢竟是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沒給砸個窟窿就不錯了。
范小見仰頭看看懸崖,上面雲蒸霧繞,什麼也看不見,下面卻是別有春天,這老道跑這來隱居了,賠笑說:「實在不好意思,你老人家說賠多少銀子吧。」
張三丰面色一沉:「貧道要銀子何用,貧道要的只是天網。」
范小見一呆:「這天網有什麼用處?用來抓魚嗎?」
張三丰說:「此天網世上絕無僅有,老道用了十年時間才做得,中間歷盡辛苦,這又沒水,抓什麼魚!老道是用來捉鳥的。」
范小見不由更加疑惑:「什麼鳥需要這麼結實的網?」
張三丰哼一聲:「青鳥,知道嗎?」
范小見賠笑說:「在下只知道黃雀,就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的那個黃雀,是不是類似?」
張三丰聞言大怒:「黃雀乃是凡鳥,世上成災,豈能和青鳥相比?」
范小見趕緊承認錯誤:「我錯了,錯了,不知道抓住青鳥有什麼用?」
張三丰陰沉着臉不說話。
范小見看看張三丰的臉色,知道這老道不想說,偷偷藏在這麼個隱蔽的地方,不知道弄什麼秘密呢,於是賠笑說:「看來是保密,那我不聽就是了,不過好在還沒全斷,重新補補,把網縮小一點兒行不行?」
張三丰臉上顏色難看已極,看看這二人,又看看網,沉吟半天,自言自語說:「將網縮小,能不能捕到?」
范小見趕緊說:「能,能,一定能。」
話音未落,頭頂傳來「啊~~~~~」的聲音。
張三丰正不知道怎麼回事,范小見和艾米爾兩人卻甚有經驗,同時向外蹦開,沒想到范小見人才落地,又被提起來,原來已經被張三丰抓在手上。
張三丰面沉似水:「為什麼逃跑?」
范小見用手指指:「上面有人掉下來。」
張三丰大喝一聲:「胡說!」
話音剛落,一個人重重跌在天網上,然後只聽「嘭!」的一聲大響,像是車胎爆的聲音,天網雖然結實無比,卻連續遭受三人撞擊,現在終於化為粉末!
那人也跌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張三丰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叫:「天網!」
范小見和艾米爾兩人卻同時叫了一聲:「南瓜?!」
兩人上前觀看,正是南瓜,經過天網的緩衝,南瓜並沒摔死,只不過也是一條腿骨折,人也暈過去了。
范小見趕緊掐人中,輸內力。
南瓜睜開眼睛,一眼看到范小見和艾米爾,激動哭了:「師父,師娘,南瓜在陰曹地府也和你們在一起了。」
范小見艾米爾:「……」
南瓜問:「師父,閻王爺見了嗎?長什麼樣兒?」
范小見小手勢指指張三丰,南瓜仔細看看,偷偷問:「師父,閻王爺是道士?那玉皇大帝是不是和尚?」
艾米爾忍不住一樂,范小見趕緊豎起手指:「噓~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