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身體慢慢下滑,調整方向,同時小心着周圍會出現的情況,隨時應對。
樹奎見狀大樂,對旁邊的哥哥道:「哥哥你看那老太監,居然被氣得跳下去了,不知道會不會半路死了,那時候就要我們背帳篷了。」
有了老者開道,樹奎樹真墓鬼黑和墓鬼白都跟着跳了下去,跟隨着老者下去的道路,只要老者沒有出事,跟着他的道路就可以安全抵達。
不一會兒他們便消失在黑暗之中,現在已經是凌晨,天色昏暗,分辨不清,下方的山坡仿佛一個擇人而噬的巨口,看上去恐怖無比。
墓鬼白的身影幾乎要消失在黑暗只中。
陳生看了大貓一眼,然後縱身跳了下去。
大貓見狀,只有自己一個人呆在上面,只覺得恐怖無比,連忙不在猶豫,跟着陳生一跳,跳下去,腳下踏着鬆軟的泥土不斷往下滑。
偶爾划過一個黑暗的野草,裏面發出嗡嗡嗡的聲音,成百上千隻蚊子被驚醒,在空中飛舞。
陳生下落往下滑的時候,雖然是跟着老者的母線,很是安全,不過他還是謹慎的開啟了神瞳神通,神瞳穿透遮掩視線的樹木雜草,直接看向泥土,也看到正在緩緩下滑的前面幾人。
刷刷刷!
上方忽然發出劇烈的摩擦聲,陳生抬頭看去,只見大貓以極快的速度往下滑,陳生的眼睛可以透過樹叢,雜草,頓時看見大貓的雙腿因為來不及控制已經跪在沙石之中,摩擦出血,自然控制不了本身的速度。
她要是以這種速度一直落在下面的地上,非得廢了這雙腿不可,這在森林裏仿佛是已經宣告了死刑,根本沒有活路了。
餘下幾人也不會憐憫她,只會任他自生自滅。
大貓輕聲尖叫着,雙腿跪在沙石上快速摩擦,摩擦的膝蓋生疼,眼淚都要淌出來了。
一直來到陳生身邊,去勢不減,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速度與方向。
陳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手一撈,大貓就出現在他懷裏,身子被陳生抱住,只有一雙腳在地面上,厚厚的鞋底被磨出一層焦臭味。
不過好在已經安全了一些,讓大貓舒了一口氣。
陳生一邊控制着因為增加了大貓體重而改變的下墜力量,一邊無奈的看着自己懷裏的大貓道「小姐,你是白痴嗎?」
大貓無可辯駁,紅着臉道:「哪有!」
陳生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咔!
聲音想起,貌似斜坡已經到底了,陳生的雙腳觸及地面,發出聲音,而後立刻向前倒去,在他懷裏的大貓首當其衝,後背砸在坑坑窪窪的石頭上,一時間傳遍全身,劇痛無比!
「啊!痛!!」
大貓低低呼了一聲,聲音痛苦,她的背後這一下子幾乎都青了,要是掀開看,一定極為恐怖。
陳生因此毫髮無傷,拍拍手掌站起來,拉了大貓一把。
大貓背後劇痛無比,已經痛的滴出眼淚,在地上還好,被陳生拉起來,頓時又是一陣劇痛。
顧不了那麼多了,劇痛之中,直接靠進陳生懷裏,低低痛呼。
陳生把手放在大貓腰上,而後舉目四顧。
這時候先前下來的墓鬼樹家兄弟和病態老者都已經散開一些,到附近查看。
夜晚之中的森林中格外黑暗,能見度極低,若不是陳生擁有神瞳,根本沒法看到三開觀察地形的幾人。
大貓的痛呼根本吸引不了任何人的目光。
陳生擁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神瞳開啟,立刻看清楚了附近的狀況。
這似乎是一個被河水沖刷過的河床,此時河水盡去,所以才會留下這些圓圓的石塊,如果把這些石塊換成尖銳的石塊,估計大貓已經凶多吉少了。
適應了背後的疼痛,大貓看見近在咫尺的陳生,因為黑暗有些看不清陳生的面容,她忽然想起自己此時居然靠在陳生懷裏,大驚失色,想要掙脫,陳生的手搭在她腰上,導致她沒有掙開。
「放開我!」大貓一邊掙扎,一邊在陳生耳邊道。
陳生聞言鬆開手,放了大貓自有。
不過大貓也是黑夜中無法視物的,四處看了一眼,一片黑茫茫的,根本看不清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