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女性,讓肖淺不得不提醒她。
或許肖淺表現的很冷漠,前世經歷的種種磨難也讓他很難接納任何人,但是……
骨子裏的大男子主義,讓他還是下意識的想要保護這個女人!
沒有多說什麼,葉紫安眼中的痛苦慢慢消失了,變得更加堅定,鼓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對着肖淺重重點頭。
當肖淺轉過頭看向窗外喪屍的時候,葉紫安忽然明白了什麼,看了一下左邊的快要攤到的李輝,又看了一下右邊抓着釘錘的王松,眼神就變了,對着肖淺的背影再次點頭。
你是在讓我看住後背,我會做到的!
窗外的喪屍群越來越近,包圍圈也越來越密集,屋裏三個倖存者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那隻最靠近窗戶的女性喪屍,沾着血跡的手臂已經出現在窗台下了,只是它的個頭不夠高,只有一雙手臂在窗口亂晃……
看到那雙青灰色像是鈎子一般的雙手,王松的臉色又白了一分。他立刻扭頭看向了肖淺,瞪圓的眼睛意思很明顯——要不要動手?
肖淺皺着眉輕輕搖了搖頭,還不是時候,個子矮的喪屍爬不進來,沒必要先殺它們。
那鎮定自若的表情,讓王松稍微鬆了口氣,將自己靠進了牆角裏面。這個位置,除非喪屍能爬進來,否則從外面看不到。
喪屍群搖晃着沾滿血跡的身軀,蹣跚的腳步前進,慢慢的終於將窗戶下面堵死了,那一雙雙向窗口伸出的手臂,像是從地獄伸出來的一般,密密麻麻的讓人看一眼就心頭髮顫。
喪屍的恐怖是無處不在和龐大的數量,以及窮追不捨決不放棄獵物,還有就是強大的傳染性。
被喪屍咬傷或是被抓傷,對於初期的倖存者來說,只有死路一條,而且還會給其他倖存者帶來危險。想想身邊一起逃命的同伴,本來好好的在旁邊休息,自己睡的正香,突然就被變成喪屍的同伴咬住了脖子……
末世初期的倖存者,如果足夠小心也足夠勇敢,運氣也夠好,還是能夠活下去的。
肖淺聽到了急促而且沉重的呼吸聲,可他並沒有回頭,誰都會緊張,但能不能鼓起勇氣和喪屍搏鬥,並不是每一個倖存者都能做到了。
做不到,就只有死亡!
「吼……」
密集、低沉、嘶啞而且連續不斷的吼聲,讓肖淺以外的三個倖存者一陣陣的發抖。他們手上的武器都快要抓不住了,眼睛裏面全部都是恐懼,死死盯着那些從窗口下伸向室內的幾十條手臂。
然後,在他們三個人驚懼的注視下,一個如同厚重山峰一般的身影,擋在了窗口前。
毫無表情的肖淺,看着窗下一雙雙伸長的手臂,鷹隼一般的雙眸中陡然散發出冰冷而又殘忍的光芒,寒流一般的殺氣彌散開來,讓那三個倖存者齊齊退後一步。
不壓制的殺氣和殺意提升到頂點散發出的殺氣,完全是兩個概念,之前只是讓他們害怕不敢亂動,現在就是讓他們心生恐懼,想要逃走了。
肖淺已經進入了最佳的戰鬥狀態,手臂一抖,手指靈活的調動,在旁人看不清的軌跡下,已經將直背砍刀反持了過來。
然後,左手也握在了刀柄上,鷹眸閃過一絲兇狠,反射着寒光的直背砍刀,就被重重朝斜下方捅了出去。
「噗呲!」
刀刃划過骨骼的刺耳聲響起,直背砍刀已經被肖淺捅進了一隻個子很高的男性喪屍腦袋,讓它猙獰的表情瞬間凝固。
但更加靠近窗口的獵物,讓圍在窗下的喪屍群更加興奮,一個個伸長了手臂,要將這隻獵物抓出來。
七八條伸向肖淺伸出窗外的手臂,那些手臂就在肖淺眼前晃動,如同鈎子一般的手指上,幾乎每一根都沾着乾涸的血跡,發黑,而且散發着惡臭。
那一雙雙仿佛要將自己扯下地獄的手臂,肖淺好似看不到,硬氣如同石刻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恐懼,只有那雙鷹眸,散發着寒意。
「呲!」
肖淺用力抽出了砍刀,鋒利的刀鋒還將兩隻抓着刀身的手指斬斷,帶起了一串發黑的血滴。
這隻頭頂被刺了一個大洞的喪屍軟到了下去,立刻又被其他喪屍踩在腳下,繼續朝着肖淺嘶吼,伸長的手臂距離肖淺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