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好這會自然沒有功夫注意顧冷秋說什麼,她要照顧着正在療傷的顧有松,為他護法,以免他正在療傷時被人打擾。
「爹,你怎麼樣?」天光蒙蒙亮之時,顧有松終於睜開了眼睛,顧天好忙湊過去問道。
「爹沒事,你守了爹一夜,快去歇歇吧,一會應該就要上路了。」顧有松對着顧天好一笑,安慰道。
「上路了也是坐着法器,並不需要自己趕路,哪有什麼累的。」顧天好笑嘻嘻的道,「爹你好了,我就萬事大吉了。」
顧有松看着女兒一副大而化之沒心思的模樣,在心裏暗暗嘆了口氣,但願孩子她娘這次順順利利的,方能多保護女兒一程。
顧天好自然不知道顧有松心裏在想什麼,看到顧有松沒事了,她可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再次上路時,少了兩個人,一個是和顧天好曾經住在一個房間素來安靜的張瓊芝,還有一個是顧天好並不熟悉的男弟子,他們一直沒有回來,關河也沒有再去尋找的意思,在他心裏肯定認為這兩個人已經隕落了吧。
對於關河這種行為,有一部分人雖然覺得不舒服,但是自己畢竟人微言輕,在這個實力代表一切的世界,以強者為尊,唯一的築基修士關河決定着一切,顧天好只是在心中暗自慶幸她爹顧有松及時的回來了,否則等天亮了,自己卻是無論如何也要去找一下的,雖然很可能是去送死,但是若是就這樣放棄了,在她以後的修煉生涯中,這將是她永遠跨不過去的心魔,既然如此,還不如當初就果斷的去尋找呢。
顧天好看到有個男弟子在猶豫着上飛船,直到所有人都上去了,他還是有些徘徊不前,面上也是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
「這是梁師兄的兒子梁超傑。」許文波輕輕的嘆氣道。
顧天好知道梁師兄就是那個沒有回來的男修,以己度人,顧天好知道這時候對於梁超傑來說,是一個萬分難選的選擇題,留下尋找父親,很大可能是不但找不到父親,自己的命也會搭進去,但是若是跟着走,恐怕很難過自己內心那一關。
「梁師弟,你走不走?」這時候,傳來宋余的催促聲,聲音滿是不耐煩,眉頭也是緊皺的。
那梁超傑又看了看遠方鬱鬱蔥蔥的紫楓山一眼,眼中含着不舍和決絕,最後還是一狠心,點頭道:「走。」
只是誰都沒有看到他在低下頭的瞬間,眼神中有着那麼一絲怨恨和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