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師姐,你就不要幫人家說話了,人家可是一點都沒有擔心你,說不定還在心裏抱怨你拖累了二姨夫呢。」跟着許文波過來的賈白霜上前譏諷道。
顧天好簡直想嘆氣,這個賈白霜,剛剛還對自己表着同情心,也還會磕磕絆絆的安慰自己一下,可是現在,看到顧有松和顧冷秋平安回來了,她就立刻故態復萌了,顧天好簡直無語了。
「其實的確是我連累了二叔。」聽到賈白霜的話,顧冷秋慚愧的低下了頭。
「我可沒那個意思!」賈白霜聞言低聲咕噥道,「要是你自己那樣認為我也沒辦法。」
「冷秋,這不怪你,既然是上山獵妖獸,遇到危險也很正常。」顧有松安慰道。
「天好,你怪我嗎?」顧冷秋眼含期盼的望着顧天好,顧天好忙道:「爹,你這傷嚴不嚴重,我們快些過去,你調息一下,再服一粒愈成丹。」話題轉的很明顯,她就是怪她,要不是她以鍊氣四層的修為非要跟着,她爹早就逃到了前面,哪還會受傷,現在雖然看着還好,但是影不影響以後的修煉進階還未可知呢。
顧冷秋見顧天好沒有沒有理自己,眼神暗了暗,不過到底沒有再說話,許文波看了顧天好又看了看顧冷秋,有些左右為難,最後還是安慰的看了顧冷秋一眼,示意她不要多想,顧冷秋對他抿嘴一笑,沒有說話。
待到了休息的地方,原先回來的弟子紛紛圍了過來,有兩個當時注意到顧有松和顧冷秋險境的弟子忙上前詢問他們是怎麼脫險的,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
顧有松要調息療傷,這個問題自然落到了顧冷秋身上,只是不知怎麼的,當別人問到這事的時候,顧冷秋有着一瞬間的發愣,眼神還有些迷離的望着遠處,也不知在想什麼。
「顧師妹?」許文波不得不提醒她。
「啊……哦,是這樣的,我和二叔那時幾乎就在青面虎的法術攻擊範圍內了,雖然我手中不停的扔着符籙,但是我知道這些低階的攻擊符籙對於青面虎這種二階妖獸幾乎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其實那時我已經抱着必死的心了,誰知就在這時……」
「這時怎麼了?」沒等顧冷秋繼續說,就有一個男弟子急切的打斷了。
「你不問,早就說了,打什麼岔?」另外一個稍胖些的男弟子搶白道。
「嘿嘿,我這不是着急嗎,顧師妹你快說。」那被搶白的男弟子也不生氣,繼續笑呵呵的問道。
「那時從空中飛下一個人,穿着白色道袍,他……救下了我們。」顧冷秋低聲道。
「這……顧師妹,你這簡直是虎頭蛇尾,開頭說的那麼驚心動魄,怎麼到關鍵時刻就一句話解決了。」有弟子不滿的道。
可是顧冷秋也不理他們,只帶着歉意的笑道:「當時我被嚇壞了,也沒仔細看,等我反應過來,青面虎和救我們的修士都不見了,我和二叔就回來了。」
雖然很好奇那個救人的修士是誰,最後到底是殺了青面虎還是將它引走了,那修士是什麼修為,可是人家都說了被嚇壞了,什麼都沒看見,又怎麼好意思再繼續問,其他圍着的修士也悻悻然的散了,各自找個地方修煉去了。
「顧師姐,你一向最鎮定的,怎麼到關鍵時刻就嚇傻了,我還想聽聽那救你們的修士到底是怎麼和二階青面虎鬥法的呢。」看到圍觀的修士都離開了,賈白霜嘟着嘴不高興的埋怨道。
「我……我當時看到二叔受傷了,太緊張了,就沒有注意,不過我知道那人是築基修士。」顧冷秋對於賈白霜不能全然的敷衍,只好說了些她知道的,又解釋般的道:「實在是過程太快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只看到那位前輩,沒有再見到青面虎了,然後他遞給二叔一粒療傷丹藥,就御劍飛走了。」
顧冷秋只說了她想說的,至於她到底有沒有注意到築基修士滅殺青面虎的過程誰也不知道,許文波似乎有些懷疑的看了看顧冷秋,不知道這種事情有什麼隱瞞的,再說顧叔不是也看到了嗎,她的隱瞞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既然人家不想說,自己也沒有必要追根究底,畢竟和自己沒有關係,只有賈白霜認為顧冷秋當時真的嚇的夠嗆,因為她以己度人,要是自己處在哪個環境下,肯定嚇的屁滾尿流的,所以她並沒有看出來顧冷秋說的不盡不實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