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巡邏兵走過之後,陸陸續續又來了幾隊士兵,其中有兩支隊伍來到城門附近之後並沒離開,這兩支隊伍在兩個軍官的指揮下在到達城門後迅速散開,與先前看守城門的士兵匯合在一處,將整個城門圍的鐵桶一般堅固。
穆晨躲在民房後面,擰着眉頭觀察了一會那群士兵的崗哨分佈,當他把所有崗哨的位置基本觀察清楚之後,從背包里摸出一個小小的筆記本和一支鉛筆,飛快的在筆記本上畫起圖來。
正畫着圖,他身後一所民宅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從裏面探出個腦袋。
穆晨回過頭瞄了一眼,只見一個瘦小男人正探着腦袋向外張望,當那瘦小男人看到穆晨的時候,愣了一愣,做賊似的對穆晨招了招手。
見瘦小男人向自己招手,穆晨側身向那間打開房門的民宅竄了過去。這個瘦小男人的出現並不是沒有引起他的警惕,只是現在全城都在追捕他,他沒有選擇,只能賭一賭這個男人並不是想害他。
穆晨閃進民宅後,瘦小男人又探頭向外張望了一下,見確實沒人發現穆晨進門,才把門關上。
「閣下是不是在集市上打了田猛的壯士?」關上門之後,瘦小男人抬起雙手對穆晨揖了一揖問道。
穆晨點了點頭,把瘦小男人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只見這男人麵皮白淨,雖然身材短小,但長相卻透着精明,一眼就能看出他並不是普通的百姓:「我正是打了田猛的人,敢問先生是……?」
「在下高歌,上蔡人氏,為逃避亂世來到昌邑,沒想到如今昌邑也不太平,舉世之間竟然找不到一處可以安身之處,看來須隱身山林才能尋得片刻安寧了。」矮小男人苦笑着搖了搖頭,不過很快又換上了一臉凝重的表情:「在下請公子來,並不是想要幫公子脫難,只是有一事想向公子請教,方才公子在集市上使的幾招劍法是不是『龍翔九式』?」
高歌的一席話頓時引起了穆晨的警惕,他再次將高歌從頭至腳細細打量了一遍:「你怎麼知道我用的劍法是『龍翔九式』?」
「呵呵。」高歌見穆晨神色緊張,咧着嘴笑了起來:「別緊張,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你和蓋聶是什麼關係?」
在高歌說出蓋聶的名字後,穆晨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殺機,兩隻拳頭不由的微微攥緊了一些,天下人可能都知道蓋聶正在被張楚追殺,高歌這時候問起他,難說是不是想要從穆晨這裏套出蓋聶的行蹤。
「你不會是想要殺我吧?」高歌顯然是發現了穆晨的神經已經繃緊,聳了聳肩膀:「如果你真的把我殺了,恐怕到時候蓋聶得要找你麻煩呢!」
「哦?」穆晨歪着頭,滿臉疑惑的盯着高歌:「我是今天才進的城,敢問先生和蓋聶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特別的關係,同門而已,你那套『龍翔劍法』舉世只有兩個人會使,一個是蓋聶,另一個就是我和蓋聶共同的師尊鬼谷先生。」高歌撇了撇嘴,一臉無奈的表情:「當然,現在加上你又多個會舞這套劍法的人,可惜我學的是兵法,如果也是學劍,恐怕師尊也會教我吧。」
「你也是鬼谷門下?」高歌自報家門後,穆晨鬆了口氣,他還記得當初蓋聶告訴過他,這個世界有兩件事不能做,第一條就是不能冒充鬼谷弟子,面前這個矮自己一頭的男人看起來十分精明,應該不會做那種傻事:「我和蓋大哥只是萍水相逢,他和我脾氣相投,才教了我這套劍法,並沒有其他特別的關係。」
「哦!」高歌點了點頭,然後拉起穆晨的手引他坐在一隻木墩上:「現在整個昌邑都在抓你,我想恐怕要不多久,整個齊國都會通緝你,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一提到自己被追緝,穆晨就滿心的鬱悶,他哪裏能想的到只是一時脾氣上來沒壓住火,打死了一匹馬,打傷幾個人,又說了兩句不知道錯在哪裏的話,就招來這麼大的麻煩:「通緝就通緝好了,兵來將檔,水來土掩,反正我是不會把脖子伸過去給他們砍,要死也得死出個樣來,最起碼抓他百把幾十個墊背的再死!」
「你且死不了呢!」高歌「嘿嘿」笑了兩聲之後說道:「前些日子我發現有顆將星正向昌邑方向移動,奇怪的是將星在離這裏二十多里的地方竟然停了下來,一停就是月余,直到今天才進了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