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生死了。
死的很戲劇。
死了,就是死了。
不會再活過來。
這個故事,陸羽猜到了開頭,沒猜到過程。
他不是變態,不是非要親手殺掉趙長生、將他千刀萬剮才能緩解心頭之恨。
他是個唯結果論者,過程如何,並不重要。
趙長生死了。
這世間再也沒有他陸羽特別討厭的人還活着,那樣就好。
高興麼?
不高興。
因為一個趙長生,華夏東南武林死了多少前輩和同仁,近乎被毀了根基。
這事兒陸羽雖然沒有過多表露過悲傷,但心裏面是一直很在意的,甚至偶爾還會覺得自己是個千古罪人。
要是當時自己再機警一點,招子再放亮堂一點,心思再多轉一轉,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柳生宗望等人就不會得逞。
如果——如果啊如果。
坐在頭等艙靠窗的位置,飛機正在上升,感受着上升力帶來的暈眩感,陸羽唇角掛着苦笑。
這狗娘養的生活喲,哪有什麼如果可言?
只在河內休整一晚,第二天一大早,陸羽便帶着七組等人返回江海。
他身體狀況還是不好,沒有跟別人一起擠經濟艙,難得奢侈一把,坐的頭等艙。
葉青嵐留在了河內,沒有跟他一起回江海。
第一是二小姐本身在河內就有不少產業,根基就在這裏。
第二嘛,二小姐自己說的,回江海乾嘛,跟你那人-妻和蘿莉上演三女爭夫的狗血劇?本小姐才沒有那麼無聊。
說這句話的時候,葉青嵐勾起了陸羽的下巴,補充道:「狗犢子,記住了,那晚是我把你給你上了,而不是你把我上了。」
陸羽狂翻白眼:「有區別?」
「當然有。」葉青嵐說,「我把你上了,說明我不是你的女人,但你是我的男人,以後要有人欺負你呀,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打他。」
陸羽哭笑不得。
葉家這兩姐妹,性格迥異,但思維還真都不是一般人的思維。
飛機上升到了平流層,陸羽打開遮陽板,看着外面。
下面是層疊綿延的雲朵,如豐收季節的棉花地。
又忍不住想起了那天在遊輪上的場景。
本來他早就被柳生宗望殺死了。
最後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救了他。
孫病虎。
江東孫大先生孫病虎。
本來以為是敵人的孫病虎,最後跟陸羽展示了什麼叫高風亮節,什麼叫武者的道義。
他欠了孫病虎兩條命。
自己一條,葉青嵐一條。
江東孫家,也是大族。只是這兩年沒落了。
這也是孫病虎閉關多年又重新出山答應幫趙長生打拳的原因。
大丈夫立於世,不求頂天立地,但求問心無愧。
這句話六歲那天爺爺告訴他的,他牢記了十八年。
欠了孫病虎這麼大一份恩情,肯定是要還得。
不管孫家人怎麼想吧,以後孫家的事,就是他陸羽的事。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便到了機場。
三天前回江海,陸羽是偷偷回來的,為了防止打草驚蛇,甚至沒有去見唐萌萌和夏晚秋,甚至沒有告訴她們他已經平安回來。
三天前他回來的消息,江海就只有兩個人知道。
江伯庸和李景略。
兩個大佬憑此聯合設了個局,終於把整個趙家一網打盡。
直到殺了趙長生,陸羽才跟夏晚秋打過去電話,報了平安。
夏晚秋在電話里直接就哭了,哭的好久,怎麼勸都沒用,最後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陸羽故意把時間往後說了一天,說自己要明天才能到,打算給一大一小兩個女人一個驚喜。
出了機場,外面有人來接。
李景略和江伯庸。
盛夏早就過去了,這個城市迎來了初秋。
外面下着雨,兩人穿着長風衣,背後都有人撐着傘。
見陸羽等人出來,李景略和江伯庸
第兩百四十九章:未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