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恭的刀法,跟陸羽比起來,都要更加霸道暴虐些。
殺-豬-刀最適合拿來剁骨頭,這一刀,直接把張林泉腦袋給砍了下來。
本來不用如此,不過高長恭不忿於此人強-姦婦女,下手就辛辣暴虐得多。
這個太原男人,跟當地盛產六十七度的衡水老白乾一樣,辣,辣得摧枯拉朽,辣得酣暢淋漓。
「去你媽!」
緩過勁來的孔慶海從地上爬起來,剛好就看到同伴張林泉被砍掉腦袋這一幕,大罵着,撲向高長恭,手裏的瑞士軍刀斬向高長恭。
高長恭又是一式反手刀。
刀對刀。
孔慶海異常犀利的一刀,就在高長恭的殺-豬-刀劈斬之下,崩塌頹敗,竟是硬生生被高長恭砍掉了手腕,在他因刺骨疼痛本能張嘴喊叫的前一秒,高長恭從不輕易示人的左手刀已經插入他喉嚨,一攪一扭,以一種霸道無匹的蠻橫方式阻止他的出聲。
孔慶海的屍體,不聲不響地癱軟在地。
死不瞑目。
幾乎是瞬秒兩人。
兩個化境宗師。
高長恭的實力,雖在兩人之上,又是偷襲,佔盡天時地利人和。
但能做到這般摧枯拉朽,足以說明,跟李夸父一戰後,蘭陵王也破而後立,取得了很大進步。
即便還不是半步丹勁的武道大宗師,這一天,也絕不會遠。
如果說當初陸羽第一次見到的蘭陵王,是個剛猛非凡冷酷銳利的尖刀利刃,那麼此刻,這個從頭到尾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的偉岸男人,已經進化成了一根天下無雙的鈎鐮槍,其槍鋒芒,無堅不摧。
唐萌萌驚魂甫定。
黑暗中,一個男人走出,將她擁在懷裏,用儘量溫和的聲音說道:「讓你受苦了,是七郎不好,是七郎沒用。」
「不許罵我的七郎。」唐萌萌說,她伸出手指,堵住陸羽的嘴巴,「就算是你,也不能罵他,七郎很苦的。」
「傻丫頭。」陸羽揉揉她的腦袋。
唐萌萌死死抱住陸羽,使勁搖頭,「我本來就傻,不過我不苦的。」
她咬着這個男人的衣領,不讓自己哭出聲,但眼淚還是稀里嘩啦落了下來。
對於此刻的唐萌萌來說,哭到心疼,也是一種莫大的圓滿和幸福。
……
西山廢棄工地。
陳風雷下車,冷眼看着王玄策、米耗子和楊破軍三人。
「王玄策,陸羽這傢伙在搞什麼,馬三爺呢?」陳風雷皺着眉頭,冷眼逼視王玄策等三人。
「陳爺,你還有臉說我家阿瞞喲,你不也沒把那小丫頭帶着?」王玄策面對陳風雷的赫赫虎威,明明身上沒有一點武功,卻是凜然不懼。
「早聽三爺說過,下九流裏面,你狀元爺王玄策是唯一一個穩壓他一頭的人物,我還不信,現在看起來,但是狀元爺這份膽色,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陳風雷收回了猛虎般銳利目光,看着王玄策,突然搖搖頭:「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王玄策道。
「可惜跟了個不入流的主子。狀元爺,要不考慮一下改換門庭?」
陳風雷唇角微翹,笑得極為自信,「離開陸羽,來跟着我,我保證怎麼對馬三元的,就怎麼對你王玄策,只多不少。譬如像這種九死一生的事兒,我陳風雷自己能扛,就絕不會如陸羽一般,讓你這種當世難得的智囊身臨險境。」
陳風雷這番話,就是在挑撥離間,說的極為誅心。
王玄策哈哈大笑。
陳風雷被他笑得有些惱怒,「你笑什麼?」
「陳風雷,枉我王玄策還拿你當一號人物,沒想到你連這麼可笑的話都說的出來。老子王玄策是什麼人物,能做二臣?」王玄策嗤笑,「再說了,你陳風雷也太自不量力了,就憑你,也敢跟我的阿瞞比?跟長青比,你陳風雷就是個屁,超級大臭屁。」
陳風雷臉色一沉,如將雨的、重雲密佈的天空。
「找死。」
陳風雷冷冷一笑。
他沒動,後面的郭破虜動了。
從靜止到啟動,只在剎那。
郭破虜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