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有個詞兒,叫英雄本色。
按照陸羽的理解吧,是真名士自風流,是真英雄那都好美色。
不過好美色跟色令智昏是兩碼事。
他從來不是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的主兒,自然也不可能因為貪戀一個日本女人的美色,就要跟柳生宗瀚賭自己的腦袋。
他所以提議,要拿自己的腦袋,賭御堂久美子這個女人,除了要狠狠羞辱新陰流外,主要目的,就是要挑起御堂家和柳生家的矛盾。
現在看來,他這個一石二鳥之計,極為成功。
現在武廳之上,御堂家和柳生家,因為陸羽這個提議,已經有了矛盾,箭拔弩張、勢如水火談不上,但已經不再凝成一團,一致對外了。
御堂家的武者們,寸步不讓,壓力就全都跑到了柳生宗瀚這一邊。
柳生宗瀚沉默起來。
時間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走過。
「宗瀚宗主,看來這新陰流的事兒,也不全是你說了算嘛。這也忒沒勁兒了。既然你做不了主,那小爺就先走了,等什麼時候,你能做主了,再來跟我賭。」陸羽打了個哈欠,邁步便走。
「陸君且留步。」
柳生宗瀚朗喝一聲。
陸羽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
柳生宗瀚說道:「誰說我不能做主的。」
他神色陰冷,環視一周,最後視線定格在御堂齋身上,「御堂齋長老,這一局,我柳生家七天狗要是輸了,我切腹謝罪便是。」
此話一出,御堂家一眾武者,全都面面相覷。
「宗主,不可!」
「宗主,您是什麼身份,怎麼可以切腹!」
一眾柳生家武者連忙勸了起來。
倒是另外一撥草雉家的武者們,不發一言,冷眼看着。
柳生宗瀚擺擺手,「諸位無需多言,我意已決。」
他看着御堂齋,「御堂齋長老,不知道我柳生宗瀚這麼做,可算是為宗門之生死存亡,殺人成仁、捨身取義?」
「宗主大義。」御堂齋拱拱手,「御堂齋佩服之至,五體投體,無話可說。」
他對着柳生宗瀚鞠了一躬,然後退下。
柳生宗瀚拍了拍手,人群中,走出來七個青年武者,俱是墨黑色武士服,頭上纏着布條,腰上綁着武士刀和脅差,眼神冷寂,步伐沉穩,竟俱是先天級別的武者。
七個先天武者,且修得是合擊之術,新陰流之強大底蘊,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陸君,這就是我柳生家七天狗,你可敢一戰?」柳生宗瀚冷聲道。
眉宇間,有豁出一切的凜然和決絕。
「如何不敢。」
陸羽冷冷一笑,抿緊了嘴唇,眉宇間,已經絲毫不見輕浮,而是凝重無比。
人力有時而窮。
他陸羽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先天武者。
一個打七個,且對方還是修煉的合擊之術,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七天狗圍着陸羽,互為犄角的站位,無論眼神還是意念,全都集中在了陸羽身上。
陸羽頓時有種被泰山壓着的感覺,隱隱的,竟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知道,這不是錯覺。
而是這七人,實打實的武道意念,對於他的壓制。
按照常理,都是先天武者,境界一樣,自然不可能存在什麼武道意念壓制。
不過這七人不愧修煉的是合擊之術,這合的可不僅是手中的刀,還有心中的道。
七人的武道意念,隱隱之間,互為紐帶,聯繫勾連在一起,不斷得拔高攀升,最後扭擰成一股,竟是隱隱有了不亞於一位武道亞聖的威壓。
陸羽滿臉凝重,調整着呼吸。
已經不見剛才跟柳生宗弼打得時候,眉宇間的輕鬆和蔑視。
「長青,這七人,不簡單。他們的氣息和意念,全都連成了一片,你對上其中任何一個,都相當於同時對上七人。依我看,這七人你可以看作一人,一名武道亞聖級別的強者。」
正在此時,一個雄渾的聲音在陸羽耳畔響起。
陸羽知道,這是魏文長在跟他千里傳音。
魏文長當世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