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停車場,其實也不能怪他。
也就是來了興致想在幾個愣頭青小年輕面前裝裝逼,他自詡憑他陳胖爺的身份段位手腕,欺負欺負幾個小年輕,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哪知道就碰到了6羽這樣的絕世凶人?
說實話,放眼全中國,如6羽這麼年輕就白手起家打下這麼大座江山的年輕人,能有幾個?
可以說,除了這位江海少帥之外,還真找不到第二個!
6羽狠狠地羞辱了他一番,讓他在同僚女伴面前丟盡了臉,後本想找回梁子,結果不調查還好,一調查才知道6羽底子竟是那麼硬,竟是個鐵的不能再鐵的鐵板,憑他,這輩子想找回場子都甭指望了。
杭州城說大那是真大,但說小那也是真小。
他可是聽說了,就在今天中午,這位6爺可是把皇甫家的大公子都給狠狠羞辱了的。
好在陳胖爺比較想得開,吃虧就吃虧了吧,技不如人有啥辦法,人總要向前看不是?
所以他心裏其實對於6羽,沒多少怨氣,或者說6羽的底子,讓他實在是不敢有怨氣。
他是個十足的小人,小人也有小人的做人哲學,那就是在能裝爺爺的同時,也會當孫子,要不然他也混不到今天。
心寬體胖嘛,說實話陳胖爺這心態其實真算是挺不錯的了,不枉白長了這麼大堆的肉。
其實剛才6羽給他打的電話,他看到了。
但他沒敢接。
為啥?
6羽這頭過江龍來杭州,可不是單純到西湖來吃河上菜的,那可是想幫孫家對付皇甫家的。
6羽跟皇甫微羽定下了一月之約,這事兒雖說今天才生,但不多會兒功夫,已經傳遍了整個杭州得上流圈子,他自然也是聽說的。
他已經背叛了孫家,投靠了皇甫家。
這個時候,6羽給他打電話,想幹嘛還用猜麼?
他是得罪不起6羽。
但他更加得罪不起皇甫家。
再說在陳胖爺看來,雖然6羽這個江海少帥很厲害,但跟紮根江浙一帶數百年,根深蒂固的皇甫家比起來,又算不上什麼了。
過江龍又如何?
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
更何況,皇甫家可不是什麼蛇,而是一頭盤踞江浙的大蛟龍!
踢球都還要講一個主場優勢。
更何況是這種如同兩軍對壘的兩大勢力博弈?
主場優勢太重要了。
就說6羽,當初能吞掉陳風雷,一半因素,還不是因為江海是他的主場麼。
若是將戰場放在川渝一帶,哪怕是現在的6羽,也不敢說有一層把握,能吞掉陳風雷吧。
陳咬銀不想投靠6羽,但也不敢得罪,不敢拒絕,只要玩消失了。
他想着,大不了就躲一陣子吧。
等這事兒塵埃落定了再出來就是。
反正杭州是他的主場,他成心想躲,6羽初來乍到的,再厲害也不可能找得到他不是?
哪知道僅僅距離6羽給他打電話不接才兩個小時,這位6爺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他怎能不害怕?
6羽扔給陳咬銀一件浴袍,冷聲道:「先披着吧。小爺可沒興趣看你這身白花花的五花肉。」
陳咬銀接過,胡亂裹着,結巴道:「6爺,您……您怎麼來了啊。找我直接打我電話不就行了?小的來見您就是。還用得着您親自來?」
6羽冷聲道:「行了,少跟我倒打一耙。陳咬銀,我說你丫膽子倒是挺大,連老子的電話都敢不接?」
「喲,6爺,冤枉,您給我打過電話?」陳咬銀嘿嘿笑道,「我真沒看到。您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不接您的電話啊。」
「這事兒就揭過不提了。」
6羽看着陳咬銀,冷冷一笑,眯了眯眼睛,掏了掏衣兜,裏面還有半包煙,五塊一包的大前門,抽出一支點燃,又瞅了瞅陳咬銀,說道:「陳胖爺,來一支?」
陳咬銀哪敢說不抽呀,戰戰兢兢地接過,看了看牌子,頓時就震驚了,什麼叫逼格呀,這就叫逼格,明明就是這麼雄厚的身家,這麼顯赫的身份地位,偏生還抽五塊一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