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商頓時臉色一變。
夏晚秋的守宮砂——居然還在!
「蘇少商,作為男人,你真的很讓我看不起。你不行也就罷了,這些我都可以默默承受。但你居然連自己的妻子都不信,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這麼些年,我為你付出了多少?又從你那裏得到了多少?」夏晚秋冷笑。
「這……晚秋……我……」
蘇少商囁嚅着。
無來由,竟是有些心慌。
就像有什麼最寶貴的東西,就這麼從他生命中、指縫間溜走了,再來找不回來。
「蘇少商,你讓我很失望。我記得當年我初來江海,一無所有,認識的男人個個都在覬覦我的身體,是你站在了我身旁,替我遮風擋雨。」
「你那時候就已經不行了,但我還是答應嫁給你。我也早就決定,哪怕做一輩子的石女,也不會給你戴綠帽子,背叛你。我跟你結婚十年了,這十年我都做到了。作為一個生理完全正常的女人,誰敢說一句我夏晚秋對不起你了?」
「而你——你又是怎麼回報我的?你單憑几張說不定是合成的照片,就懷疑你的妻子,一直在幫你打理產業,每天睡眠時間不足五個小時的妻子。一口一個賤人,呵呵,我倒是想問問,咱倆到底誰是賤人?」
夏晚秋丹鳳眼微眯着,眼裏是濃濃的失望。
「晚秋……你、你聽我解釋!」蘇少商結巴道。
「蘇少商,我們完了。同樣都是男人,你離陸羽差得太遠了。我夏晚秋就把話說在這裏了,以後我要是找男人,我還真就找他了,給他當情人當姘頭我都幹得出來,不過那是在我們離婚之後,誰他媽敢說我一句長短?」
她冷冷一笑,拂袖便走。
「夏姨——等等,要走咱一起走得了。」陸羽連忙叫住她。
「陸羽,我呆不下去了。但你得留下來。為了幫夏姨出這口窩囊氣,也為了你跟傾城的婚事,你賴也得賴在這裏,你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委屈,好不容易才拼到手的東西,憑什麼讓給別人?」夏晚秋冷聲道。
陸羽怔怔一會兒,點了點頭,沒再多言,坐了下來。
夏晚秋走了,陸羽留下。
會議室里,氛圍變得極為古怪。
不少人目光都集中到了蘇少商身上。
他跟夏晚秋結婚了十年,夏晚秋居然還是個雛兒,這——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吧,比被女人戴綠帽子還奇恥大辱。
這男人嘛,沒錢沒權沒勢其實都沒啥,但那方面不行,可就真真的——
「蘇少商,你是我見過最愚蠢的人,多好的女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跟你十年守身如玉就不說了,還幫你撐起這麼大一份家業,你居然不懂的珍惜——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陸羽冷笑。
「你……姓陸的!」蘇少商拍了拍桌子,「就算你跟夏晚秋沒有發生那種事情,但這些照片又是怎麼回事兒,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去開房,你怎麼也洗不乾淨吧?」
蘇少商咬着牙。
「是呀,雖然夏總還是處子身,但跟陸羽大半夜的去酒店開房,這事兒還真說不過去。」
「陸少,這事兒你怎麼解釋,為什麼大半夜會跟夏總去開房?」
其他人也狐疑起來,窸窸窣窣的議論。
「蘇少商,做男人做的你這種境界,你真他媽算是古今無雙的窩囊。我為什麼會跟夏姨大半夜去開房?你為什麼不問問這位張總,問問你的兩個好弟弟?」陸羽冷笑道。
張大標、蘇少邦和蘇少安三人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難看。
「姓陸的,你少禍水東引,你跟夏晚秋這騷娘們兒的破事兒,關我什麼事?」張大標嘟囔道。
「對,姓陸的,你少在這裏胡攪蠻纏,誹謗可是犯法的。」蘇少邦也說道。
「誹謗?」陸羽冷冷一笑,「我不知道你們哪裏搞來的照片,不過這世界上有種功夫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也給你們看看一些照片得了。」
他說着,打開公文包,扔了一疊照片在會議桌上。
這些照片一拿出來,眾人看了之後,沒人能憋住,哄堂大笑。
張大標和蘇氏兄弟,臉色憋得通紅,赫然是他們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