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有云:雄藩巨鎮,非賢莫居。
說的就是太原這座城。
山西太原。
自古以來就是漢民族與少數民族爭鬥的主戰場,民風彪悍,多出虎人。
鬧市。
準確的是說菜市場。
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一個面容冷峻的青年揮舞着一把菜刀,正在剁排骨。
他剁的極有節奏感和美感。
排骨切得四四方方,剁了大概二十多刀,便自停了下來,用袋子裝着,沒有過秤,直接遞給面前一個大媽,說道:「兩斤。」
大媽也不疑惑,給了錢提着袋子就走。
慣常在這個豬肉攤買肉的人都知道,這青年說兩斤,那就肯定是兩斤,一絲一毫都不會差。
且他剁出來的排骨,每個都是一樣重。
曾經有人不信邪,用稱量黃金和燕窩的高精度電子秤稱過,精確到0.01克都稱不出差錯,從此凡是在這個菜市找他買排骨,就沒有過稱的說法。
一個留着漢奸中分頭的男人叼着一隻皺巴巴的香煙,直勾勾看着這個看樣子最多就二十五、六歲的青年,那眼神,就如蹲了三年號子的痴-漢在盯着一扒光了衣服的水靈小媳婦兒。
「王玄策,念在我們曾經有舊,你遠道而來也不容易,我可以請你吃一頓酒。但你若是有別的什麼想法,那我勸你還是別開口的好。我三年沒殺過人見過血了,怕自己忍不住給你一刀。」
青年把玩着手裏面的一把寒光閃閃的******,眼神冷冽,嘴唇猩紅如血。
身高約莫一米八偏下一點,做着殺豬的買賣,長得倒像是一白面書生。
儒雅。
通讀萬卷書後才能沉澱出來的氣質。
但很少有人會覺得他平易近人。
眼眸狹長,嘴唇猩紅,骨子裏面透露着涼薄和刁戾。
陰柔與陽剛並不矛盾的雜糅在一起,有點像這座城市特產的一種陳釀老白乾。
看着不怎麼樣,聞着微醺,一喝下去就回味綿長、極為醉人。
這樣的男人,若手裏再有點權柄,簡直就是男女通殺。
他言語冰冷,不見客氣,只剩威脅。
若是一般人,肯定嚇傻了,好在王玄策不是一般人。
他是一個自詡當代郭奉孝的男人,認為自己的帥氣古今無雙、天下無對。
王玄策嗤笑一聲:「當年道上威震北地的『人屠』,現在竟是拿殺人的刀殺豬,姓高的,你不會被陳青帝嚇破膽兒了吧?「
高姓青年冷聲道:「好死不如賴活着,再說陳青帝嚇破膽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總比李鳳年那死鬼要好些。」
「李鳳年求仁得仁,傻帽歸傻帽,其實比你跟我都有勇氣。」
王玄策嘆了口氣,接着問道:「那你家祖傳的那尊『龍雀銅奔馬』呢,不想要了?」
「你有眉目了?」
「應該是在陳青帝手裏。」
「王玄策,我-操-你大爺。在這殺神手裏,老子怎麼奪得回來?」
王玄策笑道:「你跟我走,我找到了一個當代曹操,咱倆一個做天生鬼才的郭奉孝,一個做裸衣戰馬超的許仲康。他陳青帝再厲害也就是一呂布,怎麼就不能幹-他娘的了。」
「曹操?」高姓青年冷冷一笑,「王玄策,你當小太爺是傻-逼來忽悠?」
「老子真沒忽悠你。你信我,三年之內,你要把那尊家傳『龍雀銅奔馬』拿不回來,老子的腦袋給你當球踢。」
「真這麼自信?」
王玄策點點頭。
高姓青年玩味兒地看着王玄策:「那成,給老子看點基本的誠意。雖說'學成文武藝、賣給帝王家'是我們這種人的宿命。但也得那個人是帝王命才行,我老娘還在,給我一個億,我安頓好老娘,以後你叫我干誰我就干誰。」
王玄策笑道:「一個億,確實不多。你『人屠』真擺到枱面上賣,五個億都有人出。等着,我打個電話問問。」
……
陸羽跟蘇傾城報了平安之後,直接去找了夏晚秋。
坐在沙發上,陸羽結果夏晚秋遞給他的一杯水,淺淺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