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從夏晚秋處離開的時候,帶走了厚厚一疊關於西城羅老二的材料,直接開車回別墅,打算好好研究一番。
來而不往非禮也。
他想做個好人,但不想做個爛好人。
以德報怨什麼的不是他走的路子,若是如此,何以報德?
城西羅老二敢收吳天南的錢來要自己的命,就得有被自己報復的覺悟。
吳天南台面太高不好明着動他,羅老二可沒那麼高的台面,必須得去會一會。
敲山震虎也好,以直報怨也罷,這事兒必須提上日程,當成頭等要事來辦。
要想別人拿你當回事兒,人格魅力是一方面,該心狠手辣的時候,就得心狠手辣。
有菩薩低眉的心腸,也得有金剛怒目的手段。
再等四五天,身上的傷徹底好通透,陸羽就打算把這事兒給辦了。
回到別墅,陸羽就打算回房間,突然止步。
突覺有些古怪。
鼻翼微微闔動,空氣中,有種怪異又極為熟悉的味道。
血腥味。
他對於這種味道太熟悉了。
豎着耳朵,仔細聽。
似乎有細微的簌簌聲和壓抑的痛苦聲音迴蕩在別墅中。
來自趙有容的房間。
這位大姐這幾天一直在出差,想必是現在回來了。
陸羽頓時警覺。
難道是吳天南派人摸進了別墅,把這位大姐給綁了?
仔細踅摸,這種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小。
陸羽皺着眉頭,悄悄接近趙有容房間門口。
壓抑的痛苦呻吟聲變得愈發大了。
陸羽愈發篤定自己心裏猜測,不再猶豫,一腳就踹開了房門,拔出百子切,嚴陣以待。
然後——
他的眼珠子就差不多掉到了地上。
首先,房間裏並沒有陸羽以為的敵人,而是只有趙有容一個人。
其次,這位大姐赤-裸着上半身,也就是說她沒有穿衣服,白花花的身子就那麼蹦進了陸羽眼裏,聯想到她又大又挺的兩個球,可想而知這個畫面多麼的奪人心魄。
至於她為什麼會發出那種古怪的壓抑痛苦聲——
倒不是因為她在「自我安慰」,而是,她在給自己治療傷勢。
胸下半寸距離,有一道血口,沒多深,但也不算淺,應該是刀傷。
她一邊用酒精清洗,一邊嘗試着將傷口縫合。
然後陸羽就踹門而入。
兩人大眼瞪小眼。
尷尬了。
「那個……趙大姐,今天天氣真好哈,又是出太陽又是出月亮的……」
陸羽結巴着,眼睛可沒忘記猛瞧。
答應了蘇傾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是一回事兒,這種香艷旖旎、人生難得幾回逢的畫面偷不偷看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眼睛出軌的說法,十個已婚男人九個都還保留着看愛情動作片的習慣,這跟愛不愛自己老婆真沒多大關係,而是所有雄性生物的本能在作祟。
趙有容原本疼得慘白的小臉刷地一紅。
就要尖叫。
陸羽沒好氣道:「叫個屁呀,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說看看你又不會懷孕,還有我又不是沒看過……誰叫你叫得那麼大聲的,我以為你有危險呀,真是起好心闖進來救你的。」
趙有容沒叫出來。
找來衣服,胡亂地將自己裹了起來,冷聲道:「滾出去。」
陸羽點點頭,轉身離開,走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來,再次進了房間,就在趙有容房間坐了下來。
趙有容聲音愈發冰冷:「叫你滾出去呀混蛋!」
「喂,大姐,我跟你沒深仇大恨,能好好說話不?」陸羽盯着她。
趙有容沒有說能也沒有說不能。
陸羽問道:「現在氣溫回暖了,你傷勢雖然不重,但也不輕,這麼草率的處理很容易感染的,再說你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為什麼不去醫院?」
趙有容冷聲道:「關你屁事。」
可能是巧合。
陸羽當真放了一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