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輕打着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水流從谷馬的臉上留下來,他躲在灌木叢中,異常的安靜,四周的樹木形成的陰影遮擋了對手的視線,而谷馬卻能夠清楚的看到他,谷馬握了握手中匕首像一隻伺機噬人的大貓蟄伏着……
灌木的樹枝在搖動,對手竟然緩緩地站起來背衝着谷馬移動了過來,這顯然不是誘敵之舉,而是對方適當的轉變位置以防谷馬的狙擊,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谷馬全身的肌肉立刻繃緊,猛的竄起……!
……
谷馬醒來的時候,眼前看到的是一雙骨碌亂轉的眼珠,那眼睛水汪汪的,但卻帶着過多的好奇和頑皮!谷馬肩膀的傷痛隨着自己伸懶腰的動作而劇烈起來,他咬着牙吸着冷氣!
「你最好不要亂動哦!姐姐說你那傷口很深,需要靜養!」
說話的是那雙骨碌亂轉的眼珠的主人,一個只有十五六歲大的女孩子!她說的是漢話,雖然語調很彆扭,但聲音很好聽,谷馬閉上眼睛感受身上的傷口,那是被combatknife戰術刀捅的一處貫通傷,這種刀有個外號叫做:「虎牙!」
谷馬擔心那上面是否會塗抹化學毒劑,那樣的話傷口會一直潰爛而得不到痊癒,但現在感覺傷口處的麻癢,這說明傷口正在癒合長肉,也說明刀口處並未塗抹藥劑,他沒有亂動,只是靜靜的感覺了一下自己的體力恢復狀況。
那個女孩子看到谷馬沒有在動,以為自己說的話很管用,於是滿意的欺身上來看着他,在谷馬看來女孩對他非常的好奇,這種好奇勝過了自己對她的好奇。
「我叫阿伢,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谷馬!」谷馬使用的傣語,因為他看到阿伢穿着一件明顯是傣族人穿着的碎花筒裙。
阿伢對谷馬會說傣語絲毫不覺得的驚奇,他似乎對谷馬身上其他的東西更感興趣,她給谷馬端來一碗紅薯,谷馬搖搖頭,示意自己不吃,阿伢放下碗後問他:「你的肩膀為什麼會受那麼深的刀傷?」
谷馬警覺的看了她一眼,抿抿了嘴並沒有回答她,阿伢似乎並不意外他的沉默,只是嘴裏想要問問題罷了,這種提問一般總是會自問自答的結束。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肯定是和毒販子遭遇了,他們扎了你一刀」阿伢又欺身上來繼續問道:「不過你是怎麼逃跑的呀?是不是殺了他們的人?」
谷馬翻了翻眼睛,仍然沒有回答阿伢的問題,他正在整理他的思緒,有一些在自己昏迷之前的記憶湧上了腦海,谷馬受的傷是在肩膀上,那是他準備殺死追殺他的殺手時,兩個人搏鬥的結果,谷馬的匕首狠狠的戳進那人的心臟,而那人的「虎牙」則穿過了自己的肩膀。
谷馬本來不至於受傷,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兩個人,他制住第一個人時,身後的輕微聲響還是驚動了他,在他察覺到不對的時候,還是用匕首從那人的喉結下方第二節軟骨內割了進去!
從那裏下刀能夠很順暢的割斷氣管和它後面的頸動脈,鮮血會在瞬間湧進氣管,使得人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死去,對於這種殺人手法,谷馬駕輕就熟,身後的突襲使的他必須快速的解決掉手中的這個人,但那人臨死之前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谷馬連貫的動作不由的慢了半拍。
這也是造成谷馬與第二個人直接就進入了貼身的肉搏,那是一個有着褐色眼睛的大個子,渾身上下孔武有力,而谷馬在連續在叢林奔跑了三天之後渾身睏乏交加,並且還餓着肚子,否則他不會被那人壓着打,但最後谷馬的搏鬥技巧幫了他,他在那人的尾椎骨上狠狠地頂了一膝蓋,然後反撲上去,手中的匕首被他持在了胸口的位置,他想依靠自身的體重直接戳死對手。
那人也是一個職業殺手,在自己被掀翻的同時他的combatknife戰術刀就已經抓到了手裏,但他沒想到谷馬用的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在一愣神之間,匕首已經被攮入了心臟……
渾身是血的谷馬雖然感覺身體的精力在一點點消失,但還是拉過旁邊的灌木和樹枝掩藏了屍體,他跌跌撞撞的想去旁邊的小溪前處理傷口,但失血過多造成的眩暈讓他昏死在了小溪里。
再次醒來之後,谷馬就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救了,而他上身赤~裸的躺在一張竹床之上,肩膀的傷口似乎被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