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更新——
賽太歲又氣又怒,搞了半天,這個戴着黑頭套來偷東西,結果被自己當成了男主人的傢伙,居然就是那個和周朝軍一起合謀來欺負自己,想要暗殺男主人的壞蛋。
你這說個壞蛋為什麼就壞到了這個地步呢?居然半夜三更潛入女子閨房,對着熟睡中的女人做出一些這樣那樣,喪心病狂又不要臉的事。
叔可忍嬸不可忍!
她翻身跳起,披了一件金色的長袍在身上,就往洞外沖,因為太過情急,連自己手臂上金環不見了都沒有注意到。
衝出山洞外,天色已經開始泛白,黎明已經到來,美好的,新的一天開始了,但是賽太歲的心情卻猶如跌入世界末日。
她看到唐森正站在山洞門口,一幅好整以瑕地等她出來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舉起宣花大斧,怒指着唐森道:「你……你……你……你這惡棍,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了什麼?」
唐森攤了攤手:「我啥也沒對你做。」
「胡說!」賽太歲大怒道:「你一定是對我用了什麼無恥下流的法術,害我做夢都夢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喂,我說賽姑娘,你這就不對了,我可不能對你做的夢負責。」唐森攤手道:「咱們還是來繼續談談上次的話題吧。」
「不用談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賽太歲挽起袖子,想要取手臂上的金環下來,搖鈴鐺收拾唐森,卻不料袖子挽起來一看,白生生的玉臂上哪裏還有金環的影子。
她臉色慘變,想起昨天晚上做那個夢,這才驚覺過來:「你……你把我的金環偷走了?」
「咳,雖然我確實想偷走它,但其實……是你自己把它取下來交給我吧。」唐森攤手道:「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偷。」
「可惡!」賽太歲美麗的眼睛裏突然就飽含了淚水:「人家明明是想交給男主人的。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交給了一個賊,你利用我的夢,你混蛋,你不要臉。你無恥,你下流,你簡直是世界上最渣的男人。」
「喂喂,合適點哦,哪有你這樣說話的?我偷你一個金環是沒錯。但那只是不想讓你拿它來打我,這算是正當防衛,怎麼就不要臉無恥下流了?形容詞太豐富了吧。」唐森汗道。
「你以為那是一個普通的金環?」賽太歲大哭道:「那是人家的項圈,上面寫着人家的名字,生辰八字,它是我的全部,誰牽着項圈我就會跟着誰走……」
唐森:「……」
賽太歲雖然是金毛犼,其實和金毛犬沒兩樣,跟大多數的寵物小狗在家裏的地位相當,她的主人請太上老君專門為她煉製了一個金項圈。上面掛上三顆紫金鈴鐺,項圈的內則刻上了她的名字,生辰八字,將來女主人嫁人的時候,賽太歲也就跟着嫁入男主人的家裏。
當男主人出門溜個狗什麼的時候,就用繩子牽着項圈……一人一狗,在柳枝輕揚的河堤上漫步,不時有飛花飄落,男主人偶爾會扔個飛盤出去,賽太歲就屁顛屁顛地跑出去。把飛盤叨回來。
這是多麼和諧有愛的一幅畫面!多麼美麗的未來!
現在,這個美麗的夢就快要碎了,因為她寶貴的項圈居然被這個男人給偷走了……如果討不回來,那一切都完蛋。
不要啊!不要讓這樣一個壞蛋男人來牽着自己的項圈走。
賽太歲雙眼發紅。提起宣花大斧,對着唐森用力劈了過來,大叫道:「快把我的項圈還來。」
唐森向後一步滑開,輕輕鬆鬆地躲開了她的大斧:「賽姑娘,沒有了金項圈和紫金鈴,你並不是我的對手。咱們還是不要打了,坐下來好好地談幾句,解開誤會不是更好嗎?」
「不是你的對手,你就可以肆意欺凌我麼?」賽太歲怒道:「我可不是打不過敵人,就乖乖任由敵人擺成十八般模樣的那種脆弱女人,哪怕打不過你,我也要和你拼個死去活來。」
「喂喂,都說了不會期負你,我只是要和你講清楚罷了……」
「休得騙我,吃我一斧。」
大斧頭又追着唐森左砍右砍,一陣亂剁。
唐森無奈,好吧,還是得先將她制服,再慢慢和她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