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更新——
「原來真的爸爸已經死了,現在的爸爸是個獅子精變的。」向波兒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在哭。
唐森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才好,乾脆就不說話了,只是陪着她坐在鑑定所外的街邊。這裏的位置比較偏,街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也極少有車輛經過,向波兒雖然哭得傷心,卻不用擔心被人圍觀。要是在鬧市中心一個大姑娘坐在地上哭,只怕早就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觀眾,指着唐森罵他弄哭妹子了。
唐森道:「向小姐,這已經是三年前發生的既定事實,現在傷心也於是無補了,我想,你現在應該振作起來,想辦法將真相公訟於世,將假總統趕走下台,這樣才對。別忘了,你媽媽還被蒙在鼓裏。」
向波兒聽了這話,臉色一慘:「這讓我如何對媽媽說?她要是知道自己枕邊三年的人居然不是爸爸,而是一個妖怪,那她怎麼活得下去?只怕會找根繩子直接吊死算了。」
「呃,這……」
向波兒臉色慘然:「我當然知道,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將這份dna鑑定報告提交給報社,然後以總統女兒的身份站出來,指出現在的總統是假貨,根本不是我爸爸,但這樣做的結果,搞不好是我媽媽也跳井裏死了算了。」
唐森先前還沒向這個方向想,現在聽她一說,還真覺得有這可能性。雖然現代社會的女性已經比古代女性要堅強得多了,但得知自己被一個歹徒睡了三年,還是很少有女人能扛得住吧?估計大多數女人在這種情況下精神都會崩潰,不一定會跳樓跳河,但接下去的人生肯定很不愉快。
「這可如何是好?」唐森不由得有點發楞。
向波兒低聲道:「不要驚動社會。也不要讓我媽知道,直接逼走這個假總統,可以嗎?」
唐森搖頭:「其實只要我們拿着這份dna鑑定私下去見假總統,就可以將他逼走了。但要不驚動社會幾乎不可能。一個國家的總統失蹤,那是多大的事兒?整個社會都會轟動,如果拿不出正當的理由。社會不會認同的。」
向波兒也知道這話有理,鬱悶地抱住了頭。
死去爸爸的仇雖然需要報,但活着的媽媽的心情也必須考慮,三年啊,整整三年時間被賊人睡,這件事絕不能讓她知道真相。
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幹掉假總統,卻又不讓任何人受傷害?
這事情沒那麼容易,唐森和向波兒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好辦法。
兩人只好暫時拋開了這個麻煩的問題。先想想別的。向波兒突然開口道:「哎呀,這麼說起來,爸爸叫你陪我去挖時間膠囊的事情,豈不是他的遺命?」
遺命這個詞,好像應該是指一個人快死的時候最後下的命令。但一個人死掉之後,由鬼魂來說的話,究竟算不算遺命,這是一個問題。
向波兒沒有去考慮這麼複雜的事。她只是覺得,爸爸交待的遺命。自己好像不應該違背。調皮搗蛋了十幾歲,從來就沒有聽過爸爸的話,現在爸爸已經死了,她就不應該再讓爸爸操心了!
向波兒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抓住唐森的肩膀道:「爸爸在生前肯定很希望看到我出嫁的那一天,可惜卻沒有等到。現在他已經死了,我不能再調皮搗蛋了,我會乖乖聽爸爸的話的,既然他讓你和我一起去挖膠囊,就說明他很希望看到我嫁給你。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扯證結婚吧。」
「納尼?」唐森嚇了一大跳:「尼瑪,我們剛剛還在談很嚴肅的話題,你丫的究竟是怎麼突然就想到這裏了?能不能稍稍靠點譜?」
「我現在非常嚴肅,也很靠譜,有人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麼?」向波兒板着臉道:「爸爸的遺命,我說什麼也要做到,我答應嫁給你了,你難道不高興?」
「我究竟憑什麼要高興?」唐森差點跳了起來。
「我不管,反正爸爸叫我嫁給你,我就要嫁,哪怕是你個帥哥,一點也不符合我心目中的擇偶標準,但爸爸都死了,我不能再任性,他說的話我都要聽。」
「我管你任性不任性,你自己發瘋別帶上我。」唐森撒腿就跑。
向波兒哪裏肯依,撒腿就追了過來。
兩人在街上賽跑,唐森有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