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子英雄,專門幹這劫人錢財的事兒,他這兒子也不能裝慫蛋啊,程處肆眼珠一轉來了主意,溫聲細語地對懷裏的小雋逸笑嘻嘻地道,「雋逸啊,剛才的事兒,你都看見了吧?」
小雋逸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程處肆嬉皮笑臉的,不覺渾身一突,立馬趕腳着被人盯上了感覺。
「我啥都沒看見。」口氣堅決的否認。
程處肆壞笑着道,「你假裝沒看見沒用,事實清楚不容抵賴,你娘被我鐸叔……所以啊,雋逸啊,你娘就是我未過門的小嬸嬸了。」
「你?你再胡說?」小雋逸羞紅了臉,想起剛才娘親被程叔叔撲到了情形,他就氣悶,哼,娘親的清白……就這麼沒了,她要真的成了程大哥的小嬸嬸了。
唉……只能是程嬸嬸,不然能怎麼辦?
小雋逸心裏不好受了。娘親那麼威武,卻要嫁給火烈鳥程叔叔,真叫人傷心啊!
程處肆不知道小雋逸心裏所想,依舊笑嘻嘻地引導道,「吶,雋逸啊,你娘要是成了我的小嬸嬸,咱們倆是不是就是親戚了?我就是你大哥了,你就是我小弟,從今後,哥哥我說什麼你都的聽知道不?」
「像你爹劫人家錢財也得聽?」小雋逸哀哀地打不起精神了,有氣無力地譏諷着。
程處肆一樂,「那個不算,也不可能。咱們是誰?咱們是知情知義懂道理的好人,怎麼能去干那喪盡天良的事兒呢?
我是說啊,我是大哥了,將來你得聽我吩咐。比如說,你大哥我要成親的時候,你為了表示對大哥我的敬重,必須要拿出點錢作為賀禮孝敬我,這一點你能做到吧?」
「拿錢?拿多少啊?」小雋逸一副果然被人劫道的架勢,瞪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
程處肆面色嚴肅地道,「當然越多越好啊!錢越多,說明你從心裏越發地敬重我這個大哥。其實呢,也不用太多,有個百八十貫錢就好。」
「啊?這麼多啊?」小雋逸大驚失色,小心肝噗噗連跳幾下,將叫道,「程大哥,那你還是去跟你爹學劫道吧,那樣來錢快還多。」
說完,掙扎着跳下程處肆的懷裏,一副你欺人別太甚的警告眼神,昂着小胸脯,踱着四方步,施施然走了。
「我滴個乖乖喲,這孩子這麼點,就這麼拽?」程處肆被徹底地鄙視了,心道,這孩子氣勢不弱啊,若是小爺我收在手下,嘿嘿……左膀右臂啊!
「喂,小雋逸,你回來,你聽程大哥跟你說,我要回京城打劫宿國公府,你敢不敢參加?喂,你那是啥眼神啊?小雋逸,你敢不敢參加倒是給個準話呀?」
老爹明搶,兒子明要,這爺倆忒不是東西了!
小雋逸覺着自己這麼優秀的小男子漢,怎麼可能要與程家父子同流合污呢?就不理睬奇葩心思的程處肆,直接去了自己房間練字去了。
剛才娘親寫得那字聯,字字都好看啊!
「程處肆,你個小混蛋,不趕緊來幫小叔叔擦傷,你愣在那兒幹什麼?啊?」舊宅牆外的新房裏,傳來程耀鐸怒吼。
程處肆一聽,暗自氣悶,鐸叔你被自己的女人打了,與我程處肆何干?不敢揍自己的女人,卻拿我出氣,真是讓人不能忍受!
唉……老程家怎麼都這麼沒皮沒臉啊?
自怨自艾的程處肆一肚子怨氣,卻不敢吭聲,只得出了舊宅去幫程耀鐸擦傷去了。
而灶房裏,早就不在意揍了程耀鐸的蕭玉蓮,正忙活着做東坡肘子。
這次開東坡肘子美味店,所做的東坡肘子,每一道工序都是蕭玉蓮自己親自操作。
而且美味店開業之後,蕭玉蓮就制定了,每天只出售十個肘子,無論你是富門大戶,還是地主小財,要想吃到東坡肘子,都必須得提前預約,排隊進行購買。
這一下可倒好,東坡肘子美味店開業沒有半個月的工夫,就火爆了整個冀州城。
那些無論是吃過這道菜的,還是聽說過這道菜的,都爭先恐後地派人日夜守候在美味店門前排隊購買和預約。
東坡肘子美味店的賬房和活計都是程耀鐸的人,雖然這店鋪是蕭玉蓮那個鄉下和離婦的,但是他們知道,這個和離婦可是自家主人心尖上的女人,他們可不能小看了她,必須得盡職盡心盡力才行。
於是,東坡肘子美味店門前雖然人頭攢動,可井然有序,沒有一個敢鬧事兒的。
「主子,東坡肘子美味店的確是那個鄉下和離婦人開的,程家這位紈絝惡少只是幫她一把。」東坡肘子美味店的對面,程家酒肆內,周道羽一邊慢慢獨酌,聽着手下的匯報,一邊望着火爆的場面,臉色陰沉得可怕。
該死的鄉下女人,她原說好了要與本公子合開酒肆的,可本公子的店鋪都安置妥當了,她卻反口不幹了,真是氣死人也!
「主人,那程家二百五惡少程耀鐸現在就在岳良村,還在鄉下和離婦人的舊宅旁邊蓋了一座大房屋,帶着他幾個手下住了進去,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能做什麼?
周道羽心裏不是滋味,一想到明艷清麗端莊智雅的蕭玉蓮,他心裏的火氣就更大,這個程耀鐸,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還不是衝着這蕭玉蓮的財智去的?
「哼,程耀鐸,你敢搶本公子的女人和錢財,我周某還怕了你不成?我就不信,一樣是沒有爹娘沒有家族護守,你能奈何於我?今兒個我周道羽若不報你奪妻之恨,奪我錢財之怨,你當我是泥做的不成?」
這蕭玉蓮什麼時候成了他周道羽的妻子了?這要是被蕭玉蓮知道她已經被周道羽打上了他妻子的標籤,不知道作何感想?是他太過自信還是太過自負?就這麼有自信地認為她蕭玉蓮一定會嫁給他?
剛愎自用之人有時候不是可氣,而是其實挺可悲的!
「來呀,去庫房撿一百兩金子隨我去岳良村!」
周道羽沉聲一喝,吩咐了下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就是喜歡金子嗎?那本公子就把金子放到你面前好了,看你見到了金子,還能不與本公子合作?哼!
那個程家紈絝惡少程耀鐸,你雖然也有錢,可錢再多,還能多過本公子的珠寶行?為了這個該死的女人,本公子就是傾盡所有又如何?反正只要是將這女人娶到家,何愁她的錢不回到本公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