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蓮所言的確是很難聽,有挑釁找人干架之嫌!
眾人聞之俱都一驚,心裏埋怨她沒事找事要惹事。
這程家惡少是咱們平頭百姓白衣布丁能惹的起的?
就連馮孝安和高易誠顯然也不贊成蕭玉蓮呈口舌之快,都微微面露責備之意。
而此時,看熱鬧的行人,站在遠處遠遠地觀望着。
人群之中,不乏有替蕭玉蓮這些人擔憂的,心道,惹了這位惡少,今兒個吃虧是定局了;
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神情冷漠的。在弱肉強食的環境中,這樣心態的人居多;
也有純粹是想添點樂子,恨不能蕭玉蓮這些人能和程耀鐸的衝突再濃烈些,最好是能揍惡少一頓出出氣……
就在眾人以為蕭玉蓮陰損的話語會引發程耀鐸的怒火,這場衝突不可避免發生的時候,誰知道,就見這位行為不羈的程惡少不但沒暴怒如雷,反而忽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好,小娘子果然是個賢惠的,居然懂得在這大年根上,提醒本少爺要先祭祖,不錯不錯,如你所言,本少爺自當去哪祭品店買些紙活花卉祭奠祭奠列祖列宗。
嗯,這個主意要的,本少爺採納了!不過……小娘子,以後出門切不可再這般牙尖嘴利出風頭,不然你會給你家相公惹是生非的,聽到沒?
本少爺良言相勸,你可別當耳旁風。吶,你先退後,叫你男人出來,這事兒,我和你家男人說。」
一場原本意料之中的衝突,居然戲劇性的轉變了,不少人沒看到雙方掐架很是失望,怎麼就沒打起來呢?
張維峰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都說這程家紈絝惡少性情不定喜怒無常,果然如是!
今兒個大概是遇到他心情不錯了,所以被自家主人嗆了這麼一通也沒發脾氣,唉……難得難得啊!
想到這兒,張維峰趕忙一扯程耀鐸的衣袖,低聲道,「少爺,這賣花的事兒,是我家家主娘子說了算。」
家主娘子是一句雙關語,張維峰迴得十分巧妙,直接算是替蕭玉蓮掩飾了她沒相公的問題。
「哦,原來如此。」程耀鐸也為自己明白了,便一擺手,「這等小事確實是沒必要麻煩自家男人出面。嗯,既然這樣,那本少爺就與你好好說道說道。你這花,本少爺全要了,出個價吧。」
圍觀看熱鬧的眾人,眼見着這位惡少轉變了態度,沒有以往的飛揚跋扈,一場好戲沒看成,許多人失望地轉去了。
蕭玉蓮和馮孝安等人也深感意外,同時暗自舒了口氣。
大過年的,誰出門願意沒氣找氣生?這個惡少能有這態度,真是慶幸啊!
「喂,你瞅着我愣什麼神?嗯?我問你價呢,你倒是說話呀?」
就因為蕭玉蓮等人正在暗自舒緩心裏那口別悶氣,耽誤了兩息功夫,這火烈鳥般的程耀鐸急脾氣又上來了,不耐煩地催促道,「娘們真是墨跡。吶,這事兒我不跟你說了,叫你男人出來。」
哧……老娘們當家真是瞎胡鬧,本少爺這問話呢,她傻愣愣地杵在那兒做啥?連屁都不會放了?
陰晴不定的紈絝惡少果然是喜怒無常,嘴裏喝着,肚子裏也沒閒着,還一個勁兒地鄙視着眼前穿戴一般,長相還算入得人眼的女人。
蕭玉蓮蹙眉眯眼面寒,心道,這特娘的火烈鳥就是一個精神分裂症!
她微哼一聲,剛要說話,斜刺里竄出一個人來,就見此人來到程耀鐸面前一搭躬,獻媚地笑道,「程少爺,程少爺,小的王步仁給您老請安了。」
半路殺出個王步仁,馮孝安和高易誠等人心裏就是一哆嗦,不好啊,這小子來了,今個兒肯定要有麻煩了,而且還是個大麻煩!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起看着蕭玉蓮,希望她拿定主意,是走是繼續在這兒跟這位程家惡少糾纏?
蕭玉蓮瞧見了王步仁,想起了他與崔家的算計,差點讓崔繼業賴在自家不走,從而惹出麻煩來,所以見到此人,她想要跟他好好算算賬!便揮揮手,示意幾個上車取暖,她則繼續冷眼旁觀。
馮孝安和高易誠,喬氏,劉氏抱着小雋逸鑽進了馬車,可啞巴高遠腦子一根筋,搖頭不肯坐車,要堅持守在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