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房門前,他一腳踹開房門,將她扔進去,冷斥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魏苡芝坐在地上,臉上的血色已經褪盡,卻也無懼無畏,自暴自棄般的笑着,迎着他幾乎要碾碎她的眼神:「你在慌什麼呢,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很容易吃醋的嗎?你這樣子緊張她,我忽然不想告訴你了呢。【全文字閱讀】」
「快說!」霍靳琛驀的蹲下,一把提起她的領口。
魏苡芝像一具破敗的娃娃,隨着他的動作咳了兩聲,臉上卻不改笑意:「你還沒親過我的嘴唇,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你瘋了!」霍靳琛冷冷盯着她,眼中只有厭惡。
魏苡芝徑自圈上他的雙肩:「怎麼,為了你的小女朋友,親我一下都不願意啊?那你只好眼睜睜的看着她去死咯……」
這個「死」字驀的刺到了他的神經,他猛的揚手:「我不打女人,魏苡芝,別*我動手!」
忽然,他像想通什麼,突然就放了手,任她跌落在地,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笑:「我真是昏了頭,竟然相信你的信口雌黃。你已經是窮途末路,還不使盡手段求我保你?或者……你更想去監獄裏耍你的手段?」
魏苡芝也愣了愣,艱難的爬起來:「你真的不在乎她的死活?」
耳邊依舊是霍靳琛沒有溫度的聲音:「我從不受毫無根據的威脅。」
魏苡芝氣得臉色煞白,從口袋中找出下午連慕堯給她的信封:「你最好看過這個,再決定要不要信我。」
霍靳琛狐疑的看了一眼魏苡芝,眉頭緊蹙的打開信封,深邃黑眸一目十行的掃過上面的內容,突然,他額頭兩側的太陽x驀的一跳,瞳孔急縮,攥着紙張的十根手指都攥的「咯吱」作響。
「……還有誰看過?」
魏苡芝剛想答「沒有」,忽然愣了愣,反應過來,「你想殺我滅口?」
霍靳琛沒有作聲,就說明他默認了。
魏苡芝的眉目冷下來,一顆心徹底涼透了,也死了。
「你為了這丫頭,還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想怎麼樣?」霍靳琛冷冷的態度,但已不復剛才的盛氣凌人。
「這東西呢,就留給你做個紀念,反正我已經掃描到電腦里,設置了郵件自動發送。只要我出了什麼事,三天後郵件會自動發到市政廳上訪信箱裏。」她故意頓了頓,意味深長的問,「你說,在這個節骨眼上,溫家要是被捅出來,會不會比秦家更轟動呢?你那個小女朋友不是溫家流落在外的千金嗎,你說她能不能逃過一劫呢?」
霍靳琛仿佛並不受威脅,他的臉上除了冷漠沒有其他任何的表情:「你大可不用高興的太早,溫家的死活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不過……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有一萬種方法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魏苡芝怔怔看着面前冷沉吐息的男人,幾乎不相信那個輕描淡寫說着要弄死她的男人,是曾經跟她肩並肩一塊去上學,在她最落魄的時候,溫和安慰過她的大男孩。
其實從六年前他從英國回來,魏苡芝就發現他變了,這個表面上總是對她紳士溫和,卻又冰冷得不近人情的男人,骨子裏多多少少藏着點血腥暴力的因子。聽說他在英國念書時和白人學生打過群架,還進醫院縫了針,那些只是聽說,她並沒有親眼見到。
臥室里一片死寂,這時,霍靳琛進來時隨手擱在桌上的手機震動,顯得格外突兀。
他瞥了眼號碼,撈起來接聽,電話一通,就聽見裏面傳來焦急的聲音:「霍靳言畏罪潛逃了……」
霍靳琛面沉如水的眼底,驀的浮起戾氣。
他扣着手機的指骨攥緊,半晌沒有做出回答,倒是瞥了一眼面前的魏苡芝,魏苡芝也聽到電話里的內容了,除了驚恐再無其他反應:「他是出來找我報仇的……他一定會撕了我……」
霍靳琛蹙了蹙眉,看來老大潛逃的事,跟魏苡芝應該沒關係。
片刻,他心平氣和的對電話里道:「找出派出所的監控,我一小時後到。」
掛了電話後,他鬆開挽上去的襯衫袖子,一顆顆慢條斯理的系好袖扣,再穿上西裝外套,似要出門的樣子。
魏苡芝愣了片刻,想也不想的衝上去抓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