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表情不過是一瞬間,他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可蘇景都看在眼裏。【全文字閱讀】
就這樣持續了有幾天,一天夜裏,秦世錦去酒吧上班,蘇景坐在那間只有34個平方的小屋子裏,輾轉反側了許久,拿起電話,打給遠在美國的七月。
接近凌晨秦世錦才回來,看見坐在床沿等他沒有睡的蘇景,他愣了愣,本來刻意放輕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打開了牆上燈掣。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蘇景站了起來,倒了杯水遞給他:「秦世錦,我們好好談談。」
秦世錦似乎預料到她要說什麼,伸出一隻手在她額發上摸了摸:「有什麼事睡醒了再說不行嗎?」
「不,我一刻都等不了,就現在說。」蘇景固執的把他拉到床邊坐下。
「秦世錦,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他聽的懂,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蘇景深吸口氣,耐着性子問:「你就打算一輩子在酒吧打工嗎?跟我窩在這間破屋子裏,你想要的就是這種生活嗎?」
「你要不喜歡可以走。」他把臉扭了過去。
「秦、世、錦!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過你自己?我都聽說了,現在上頭對秦家的案子已經沒有抓得這麼緊了,你有頭腦有學歷,為什麼不肯利用這些,從頭來過?」
他似乎被觸動什麼,皺着眉頭,一句話輕描淡寫的帶過:「我現在不想談這些。」
嘭——
他手裏的水杯被蘇景一手掃落,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水花四濺,秦世錦的眉頭跟着跳動。
「你不肯重新來過,是怕一旦成功了,又會遇到過去圈子裏那些人?你怕他們用有色眼鏡看你?你怕他們提你的往事揭你的痛?秦世錦,你什麽時候才能不像個懦夫?」
不論她說什麼,秦世錦始終都不肯說話。他這種人,優雅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絕不會像個市井小販似的跟你吵,把他*狠了,他就會煩躁的拿出一根煙,放在嘴裏狠狠的吸。
蘇景恨透了他這種不作為的反應。
「你不願意在國內發展,可以到國外。我剛打了電話給七月,霍家在美國也有生意,你願意的話……」
她話音未落,就被秦世錦一把推開:「誰讓你去做的這些?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氣頭上力道大得驚人,蘇景一下子被她推到牆角,頭剛好磕在門頁上,這房子實在太小,摔一下哪哪都能磕到碰到,只聽得「咚」的一響,沒磕在秦世錦頭上,他聽着都覺得疼。
蘇景只覺得整個人眼前一花,腦袋裏全是嗡嗡的響聲,立時額頭上就腫起一個大血包。
秦世錦似乎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大力氣,有點慌亂的跟過來要扶她:「對不起,我……」
蘇景一下子掙開,自己摸着額頭,冷冷瞪向他:「好,你秦少有骨氣,你有你的自尊,算我多管閒事。我蘇景就是犯賤,我活該。」說完,她拉開房門就要往外走,腳還沒踏出去,就被男人一把撈住腰肢抱了回來。
蘇景的腳都挨不着地,在半空中撲騰着:「你放開,放開……」
秦世錦卻抱得更緊,一把將她放在床上,壓着她的身子,將她下巴抬了起來:「讓我看看,磕到哪了?」
蘇景眼睛裏含着淚,執拗的扭着頭不看他:「秦世錦,你不讓我管你的事,你也別管我,我們以後各走各的。」
他卻固執的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直視着自己。
那雙眼睛,呵,那雙能迷死女人的眼睛,是所有罪孽的源頭。
他專注看着你時,裏面只映着你一個人的身影,讓人一不小心就錯覺是被他深愛着。
「疼嗎?」他俯下身,貼近了觀察她額上的傷勢,輕輕的對着紅腫的地方吹氣。
蘇景也不掙了,索性閉着眼睛不看他,但眼淚卻止不住。
秦世錦見狀,低下頭,一顆一顆,耐心的吮吻着她臉上的淚珠,就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在小心翼翼的討好着,直吻的她一顆心都軟了下來:「秦世錦,你別這樣……」
他終於鬆開,卻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頰:「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我去給你買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