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就聽到那邊的嚷嚷:「爸爸,你跟蘇姐姐說什麼,快把電話給我,我要自己跟她說!」
蘇景笑了笑,易初這孩子,出現的時間雖然短,卻是這段灰暗的日子裏,唯一能讓她真心笑出來的了。
電話到了易初手中:「蘇姐姐,我很想你。」
「嗯,我也是。」
「我爸爸也很想你。」
「……」
蘇景一怔,有些尷尬的說:「幫我謝謝他。」
小丫頭又和她絮叨了一些回台灣後發生的事,嘮叨了大概有一個小時,電話回到易澤謙手中:「小丫頭從小就話癆,希望沒耽誤到你休息。」
「還好,我沒那麼早睡的。」蘇景說完,忍不住問起,「聽七月說你在海關那遇到點麻煩,現在解決了嗎?」
話落,電話里剎那間變得異常安靜,連滋滋的電波聲都清晰入耳。
蘇景暗罵自己多嘴,人家都沒開口,你瞎操什麼心?
就算秦世錦真的是因為她,才去為難易澤謙,反正這種商業上的事她也插不了手,何必搞得自己像聖母,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沒事,已經解決了。」很久,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電話里響起。
蘇景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我掛了。」
「嗯,晚安。」
「晚安。」蘇景說完,飛快的扣了電話,呼一大口氣,她抬手摸摸自己額頭,居然有點燙,臉頰也是,呼吸也因為剛才的壓抑變得微喘,心跳得尤其快。
自從那天晚上,易澤謙在車外破格的舉動後,每次面對他,蘇景都格外的緊張。
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或者說是抗拒什麼,只是,心亂如麻。
她看了眼父母房間,燈熄着,電視聲也沒了,應該是睡了,自己也去廚房倒了杯水,打算睡了。
就在這時,一道門鈴,突兀的響起。
蘇景下意識的走到貓眼前,朝外看了眼。
一張英俊的臉孔進入眼帘。
蘇景一怔,沒有開門。
那門鈴聲停止,卻又變成了「咚咚咚」連續不停的敲打,伴隨着男人的大聲嚎叫:「蘇景,我知道你在,開門——」
房裏傳來父母的聲音:「小景啊,這麼晚了誰啊?」
蘇景一慌,匆忙應道:「喝醉酒的,敲錯門,你們別起來了。」
門外的男人還在叫嚷:「蘇景,你要是不開,我就找人把門撬開了!」
蘇景霍的的拉開門,不是怕他撬門,而是怕驚擾到父母。
「我當然知道你能,秦少。」
他一把拽着她細白的手腕,把她拽到走廊上來。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他身上濃濃的酒味,那雙眼睛眯着,很滿足似的,一下子把她按在走廊的牆壁上。
蘇景躲避着從他口中噴出的酒氣,他卻堅持不懈似的,不斷的尋着她的嘴,非要把唇印上去。
「別叫我秦少,叫我的名字……小景,小景……」
他輕聲的呢喃着,一遍又一遍,用滾燙的臉頰蹭着她的,貪戀般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到底是喝了多少,才能醉成這樣?
蘇景皺着眉頭去推他:「放開我……」
秦世錦卻將她的臉扳過來,前額貼了上來,和她相抵,靜靜的,也不動,似乎在感受她的氣息,就這樣和她對視着。
忽然,發出一聲沙啞的笑聲:「我要是對你也能用就好了……把你催眠,一輩子栓在身邊,讓你再也離不開我……」
「你胡說八道什麼?」蘇景只當他喝醉了胡言亂語,拼了命的推拒着,閃躲着。
「可是我捨不得……」秦世錦忽然一口叼住她的唇,用力的吮着,兩條手臂緊緊勒着她的腰,像要把她揉進身體才甘心。
「醫生說,催眠久了,神經系統會麻痹,產生副作用……我捨不得,小景,你別離開我好嗎?我捨不得傷害你,更捨不得你離開我……」
他近乎乞求,一雙眼泛着紅,就那樣直直的盯着她。
該死的,她竟然還會難過?
看到他喝成這樣意識都不清醒了,她心裏卻悽惶的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