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你這餌料都沒了,還釣誰家的魚?」
七月抿着嘴看他:「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唄。」
霍靳琛看着她:「那你釣到什麼了?」
「一隻金龜咯。」七月指着他,笑得樂不可支。
霍靳琛的眼神深了深,夜色瀰漫中,他有笑。
*
在霍靳琛的指導下,七月再次把魚竿裝好餌料,投入海面。
霍靳琛拿着她的手,握住魚竿,幫她調整好浮標位置,告訴她:「浮標剛動的時候不要提竿,這時候魚多半還在試探,等浮標慢慢下沉,就說明魚已經吃穩,這時候浮標不動了,就是提竿的時機。你可以多試試,慢慢就能掌握竅門了。」
七月被他環在身前,背靠着他的胸膛,這樣雖然不冷了,但兩個人連體嬰兒一樣的姿勢,着實令她尷尬,好在天色較黑,甲板上其他人都專注釣魚或輕聲聊天,沒什麼人注意他們。
霍靳琛把她的馬扎拿過來,兩個人擠在一個馬紮上,七月坐在他腿中間,僵硬得一動不敢動,腦中浮想聯翩的,全是前幾次看到的碩大輪廓。
為了分散注意,七月問他:「你們為什麼都晚上釣魚?」
「晚上好上鈎啊。」男人說話時氣息就吹拂在她的耳根,弄得她痒痒的,卻又不敢亂動。
「那你們通常釣上來的都是什麼魚?」
他頓了幾秒,忽然在她臉頰上飛快的親了一下,回答:「美人魚。」
「……」七月下意識的摸了摸被他親過的地方。男人冒着淡淡青茬的下巴擦過她的臉頰,酥酥麻麻的。
就在這時,霍靳琛握緊了她的手:「準備提竿,魚上鈎了。」
七月忙回神,聚精會神的盯着浮標,見浮標輕輕的顫動了幾下,慢慢下沉,霍靳琛在她耳側屏住呼吸,突然握着她的手,猛力向上一提——
七月釣到了她人生中第一條魚,一條黃鯛。
*
這些人都是海釣老手,一晚上收穫頗豐,易澤謙拿了幾條出來做晚餐,其他的依舊放在水桶里養着,等明天船靠岸後可以帶回去,或者送人。
七月看了看自己桶里那條活蹦亂跳的黃鯛,有點天真的問霍靳琛:「我可不可以帶回去養着?」
霍靳琛揉了揉她的額發,忍俊不禁:「海魚離了海水活不久的。」
七月有點惋惜,卻還是默默的把自己的戰利品奉獻了出去。
吃完豐盛的海鮮大餐,那四個人聚在一塊打撲克,七月回房洗了個澡,換上睡衣,見霍靳琛不在房裏,也沒跟他們一塊打牌,易澤謙看出她意圖,舉着手指朝甲板上指了指。
七月會意,回房拿了條披肩裹在身上,想了想,又給霍靳琛拿了件外套,到甲板上找他。
夜晚的海面很平靜,遠處的燈塔一閃一閃,像指明燈。魏源停了舵,遊艇就在海面上隨着海浪搖曳,霍靳琛靠在甲板上抽煙,聽見腳步聲,他回過頭,看見七月,和她手裏拿着的男士外套。
見他望過來,七月加快了腳步,走到他面前:「我怕你冷,所以拿了件外套上來。」
霍靳琛嗯了一聲,把香煙夾在指間,卻沒有穿,而是直接用外套把兩個人一起包住。
七月被他摟在身前,害羞的低下了頭。
遠處燈塔的光線掃過來,掠過她白皙雋秀的臉龐,霍靳琛心頭一動,用夾煙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深深吻她。
光線很暗,他的呼吸間帶着煙草的味道,七月的背抵在遊艇護欄上,雙手下意識的攥住他胸前的襯衫,霍靳琛手指一松,半截煙蒂墜入海面,那隻拿煙的手抱緊了她,從她的睡衣下擺里探了進去,隔着文胸撫摸。
七月的身體很熱,但很快又被海風吹涼,在他懷裏不安的扭動着,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但她感覺男人應該更急切,寬大的外套將兩人的一切動作都包裹在其中,其間,七月感到男人褲兜里的手機一直在震,想提醒他,但呼吸全都被他攫去了,霍靳琛分出一隻手掏出手機看了眼,按斷了,接着吻她。
七月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呼吸里全是屬於雄性的強勢荷爾蒙。
突然,甲板上傳來腳步聲,七月緊張的一下子僵直了身子,心跳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