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他另一手拎着件男士襯衣:「先穿上這個,一會兒秘書來上班了會給你送衣服。」
七月接過熱酒瓶,又接過衣服,表情訥訥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霍靳琛居高臨下的看着仍穿着昨天那套衣服的小女人。寬大的領子還沒來得及拉好,半歪斜着露出精緻的鎖骨,長發凌亂的披在肩頭,裙子好像壞了,一隻手在背後提着,一雙白的刺眼的細長腿就那麼晃在眼前。
大清早就這麼讓人有胃口。
性感的喉結滾了滾,他轉開視線:「你先換衣服吧,早上想吃點什麼?」
「……隨便。」現在的七月哪顧得上這些,真的是脫口而出。
霍靳琛也沒再問,幫她帶上門就走了。
七月換上他的襯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拉過襯衫領子,在鼻端聞了聞,除了洗滌劑的清香,似乎還能聞到男人身上獨有的那種薄荷香。
坐在床上,用熱酒瓶捂了會兒肚子,疼痛好像緩解了一些,她拉開門出去,準備洗漱。
洗手間門口,擱着一雙男士棉拖,從裏面的磨砂玻璃門後,依稀傳來簌簌水聲。
大概是考慮到她一會兒要洗漱,外間的門並沒有帶,七月猶豫了一會,也沒矯情,直接走到干區,打開了水龍頭。
盥洗台上有為她準備的新牙刷和漱口杯。
她隨便刷了刷,捧起水洗臉,鏡子裏的女人形象有點差,眼睛底下兩圈青黑,頭髮蓬亂,昨晚的發圈也不知掉到哪去了,七月隨便的把頭髮攏成一束,挽在腦後,四周環視了一圈,抽出自己用過的牙刷,插在髮髻里。
一個松松的髮髻就這麼完成,她用毛巾擦乾臉,聽見客廳傳來的電子門鈴聲,有點發怔。
霍靳琛仿佛知道她在外面,隔着玻璃門吩咐:「我叫的早餐,你去開一下門。」
「哦。」她一邊應着,走出洗手間,拉開玄關門。
昨晚才送過安全套和衛生棉的年輕管家,這時候看見一個身穿男士襯衫,髮髻鬆散明顯是剛睡醒的女人來開門,已經崩潰的內心發誓,以後再看到什麼,都會見怪不怪了。
七月從管家手裏接過早餐袋子,見對方的表情有點奇怪,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的穿着,臉紅着說了聲「謝謝」,急忙帶上了門。
也許是跟霍靳琛這麼相處了一晚,讓她失去了防備,竟然這麼毫無知覺的就去開門了。想到對方那怪異的眼神,七月就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霍靳琛洗完澡出來,穿了件黑邊浴袍,烏黑的頭髮上還在濕嗒嗒的滴水,敞開的浴袍領口裏,露出大片緊實有料的胸膛。
七月看了一秒,就急忙扭開臉,假裝在拆袋子給早餐裝盤。
霍靳琛走到餐桌旁坐下,修長的手指挑開包裝袋,裏面是熱氣騰騰的港式茶點。
「隨便點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因為上次他說想吃清淡的,七月帶他去了港式餐廳,所以這次七月說隨便,他下意識的就想到港式早點。
剛出爐的蝦餃晶瑩剔透,還在冒着蒸蒸熱氣,七月抿了抿唇,夾起一粒,鮮美的汁水從唇角溢出。
剛要伸手去拽抽紙,一隻男人大手已經擋在她前面,遞過了抽紙。
「……謝謝。」七月伸手去接,男人卻徑直把手放到她唇邊,替她擦乾淨嘴角。
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很小的時候被父母餵飯,七月還是頭一次這樣被男人伺候,頓時臉紅到脖子根,下意識的低下頭:「我自己來就行。」
霍靳琛吃的不多,吃完去衛生間漱口,然後對着鏡子剃鬚,吹乾頭髮。
再次出來,他已經換了身煙灰色襯衫,襯衫的下擺妥帖的扎在黑色西褲里,他抬起脖子,撥了撥襯衫領口,領口挺括,衣線修整,每一個細節都一絲不苟。
不記得在哪本雜誌上說過:高品質男人對細節都很注重。七月注意到他有戴自己送的袖扣,不知道是她選的款式百搭,還是他為了配合黑琺瑯袖扣特地選的煙灰色襯衫,鉑金點綴,更加提升男人的精緻品味。
八點半,秘書在上班路上送衣服過來。
司機在樓下等候,秘書親自送上樓去。
老闆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在公寓過夜了,何況還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