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光和鞏帥從後視鏡里看到,都感到好笑,卻又不敢顯得明顯。
如今的鞏帥已經和交警的一位同樣漂亮的警花訂婚,剛發了喜糖,還抓了一大把給於果。此時此刻的鞏帥即將大婚,春風得意,早就不會嫉妒於果和路晨之間的關係了。再說,即便沒有這件事,鞏帥對於果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根本不存在嫉妒可言。
張曉影心裏總感覺於果的肩膀在朝路晨那邊傾斜,於是氣呼呼地說:「師父,今天本來是屬於我的,但我和雅詩姐調換了。你是不是又想雅詩姐了?」她故意這麼問,氣一氣路晨,順便看看路晨到底是真睡着了還是在裝。
路晨的耳朵一動沒動,可她因為幹過偵查員,還是具備一定的表演天賦的——儘管很累,但路晨卻其實沒有完全睡着,在悄悄聽着於果和張曉影的對話。
於果不能擺手和搖頭,只能嘴巴輕聲說話:「你就別亂尋思了。你那天在四中隊不是看到了雅詩了麼?說好的,我要為方家二老的女兒尋找殺人兇手,雅詩給我五十萬作為酬勞,所以今天等於是給雅詩辦事,我給她發過短訊了,她也表示支持。」
張曉影哼一聲:「未必,你告訴雅詩姐,你一左一右倆肩膀各靠了一個女人的腦袋嗎?你左擁右抱,她也默許了?也表示支持啦?」
於果也有些尷尬:「行了,你要是不想睡,我就活動活動這肩膀,你把腦袋挪開吧。」
張曉影冤枉地叫道:「誰說我不想睡?你別這麼欺負人好不好?路大腚就是可愛的小貓咪,你徒弟就是可以愛答不理的可憐蟲?憑什麼?」說着,一把奪過於果的胳膊,順着肩膀的弧度躺了下去,也像一隻小貓咪那樣搖了搖一頭秀髮,呼呼哧哧地睡過去了。
張曉影雖然也是極其出眾的大美女,但她可沒有任何女神的范兒,不一會兒,難看的睡相就暴露無遺,還在於果的肩膀流了一大灘口水,都浸透了。於果看着也只能表示無奈,可他身體極其強壯,陽氣很盛,熱乎乎地從內而外散放,也沒有多長時間,口水就幹了。
這段閉目養神的工夫,於果就順便問系統:「我如果要調查獅子他們一分鐘之前所在的位置,然後精準地找到他們,你不會不允許吧?」
系統笑道:「真不好意思,之前您成功獲得了王主任這對惡父女的一百二十五萬,不等同於您就可以使用這功能。一碼歸一碼,這仍然是童雅詩五十萬酬勞所委託您完成的事件,您只要還在尋找婚房搶劫殺人案的兇手,那就不可能被允許使用。還請您見諒,這可不是我要為難您。從私人感情角度出發,我是很支持您的。」
於果心道:「你如果光用嘴支持,我可就真不敢當了。不來點兒實在的,那說什麼都沒用。我也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系統笑道:「您之前不是很自信地認為,就算不靠我的穿越功能,也一樣可以找到兇手嗎?我再次提醒您,其實這辦法不難解決,只要您問童雅詩女士,可不可以把五十萬的酬勞增加到一百三十萬以上,超過您已經為此花費金錢的四倍,那您就可以重新使用這功能了。您也肯定知道,您只要開口,她就一定會給。」
於果心道:「你可算了吧,她會給,我也張不開嘴要,我沒那麼不要臉。我不想欠她太多,也不想顯得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系統回答道:「看來您非常重視您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啊。」
於果不置可否:「一天到晚揣摩別人的想法,這既不禮貌,也不討人喜歡。既然你幫不上什麼忙,那咱倆就都不要打擾對方休息了,睡吧。」
系統故作悻悻地說:「我是您大腦里寄居的房客,您對我來說,也不算『別人』吧?猜測自己的主人在想什麼,這不存在『不禮貌』這一說吧?您看您,真是個實用主義者,我這剛剛睡醒,正想和您好好聊聊天呢。看來,只要我不出力,您就跟我沒什麼好聊的,失望啊!傷心吶!」
於果乾脆沒理它,系統也就自動沉默了。
到了縣局後,縣局專門招待他們在食堂吃了一頓還算豐盛的晚餐,然後找了一間寬敞的會議室,相互交流所掌握的信息,並一起分析案情。
由於孟根生只是有重大作案嫌疑,還並不是已經確定了的在逃殺人犯,因此並沒有廣泛的通緝令,四中隊婚房殺人案專案組的成員們便給了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