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分析道:「看來絕對不止一個人,否則哪怕有武器,也控制不住一男一女,更別說還想要一輛大車,起碼要兩個人,一個人在前面開車,另一個人在後面控制住小夫婦倆。」
鞏帥補充說:「本來讓夫婦倆中的一個開車也可以,但怕女的技術不佳耽誤事甚至出車禍,也怕男的突然膽量大起來,把車開到警方的包圍圈裏,所以謹慎起見,一般來說他們不會冒險,還得自己人開才保險。」
如果是在鬧市區,這裏就會被數千名群眾圍觀,警察會不得不建立起警戒線;相反,這裏若是真正的農村,都沾親帶故,也仍然會有不少村民圍着,當然,農村也很少會出現這種樓房。
但這裏是郊區的城中村,居民幾乎都是房客,平時一年內也見不到房東幾次,白天出去開着煎餅果子小推車叫賣,還要躲避城管的追捕,晚上回來閉門不出,因為這裏什麼人都有。
當然,也有少數依舊住在這裏,沒有搬到新房的原住民,可總體來說,這些居民互相之間沒什麼感情,而且處處防着,因而一到夜晚十分冷清,加上深秋已至,更沒人願意出來了。這時候聽到有警察用大喇叭喊話:「四樓西戶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投降是唯一的出路……」就更不敢冒頭了,更有人坐在陽台旁拿着棍子守護着,避免罪犯狗急跳牆摸黑爬到自己家裏來。
四樓西戶的陽台上,一個人影站出來,探照燈馬上掃過去,那傢伙立馬蹲下,並且破口大罵:「再照,再照真殺人了!」
路晨對那派出所所長嗔怪道:「別再刺激罪犯了!」
派出所所長不以為然:「他要是殺人,早就殺了,哪能到現在還停留在嘴上功夫?你沒看他老拿這個說事兒?」見路晨態度嚴肅,也不由得肅然道:「我不是拿人質的生命開玩笑,可對付這種混蛋,咱們該賭一把就得賭一把。」
於果說:「拿別人的命賭,是不對的。」
所長早看他不順眼了,冷冷地說:「我有分寸,不專業的人沒資格評論我。」接着一把拿過擴音器:「樓上的歹徒,你們聽着……」
就在此時,上面突然火光一閃,一輛警車上面的天窗被擊碎,玻璃四濺,嘩啦啦地響起來,把本來嘈雜喧鬧的夜晚立即推回萬籟俱寂之中。
「有槍!」唐軍大急,「全都趴下!各自尋找有利地勢!」
路晨藝高人膽大,摸進車裏,用手機的手電功能一照,見車座上下散落着紅色的碎片,看來應該是鞭炮。
於果看了一眼,對路晨說:「不是槍,應該是昨天婚禮用的鞭炮沒用完,他們直接拿來用了。不過,這並不能排除他們有槍。」
路晨急道:「昨晚的殺人案很有可能是他們幹的!只是入室搶劫,就算是連環案,會判得很重,也是罪不至死,他們沒必要這麼極端啊!」
於果本想說「不好說」,但路晨現在大小已經是個官兒了,不好當眾反駁她,再說現在討論這個也無關緊要,便沒作聲。他抬起頭,仔細地觀察四樓西戶,可卻沒看到大紅燈籠。他再向旁邊看,卻發現大紅燈籠居然掛在四樓東戶!難道,是西戶的鄰居綁架了東戶的小夫婦?
他繼續盯住那四樓西戶陽台欄杆之間的那個自以為躲在黑暗中的傢伙,企圖尋找此人的眼睛。於果在黑夜中仍舊保持特別強大的視力,儘管遠不如白天看得清楚,但四樓這個距離,即便看不清臉,人影移動也必然能看清。
所長沉聲道:「你們怎麼不通知武警部隊呀!」
唐軍無奈道:「這是十一點多,狙擊手在這樣的黑夜裏怎麼可能瞄得准?而且必須同時打死所有歹徒,否則只要有一個還活着,人質就有生命危險!」
所長依舊不滿:「你們……那你們來也沒什麼準備麼?」
張曉影突然開口說:「我看,給他車就給他車!」
唐軍知道她調皮搗蛋的性格,但估計她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還那麼沒分寸,便耐着性子問:「你有辦法?」
張曉影略顯得意地說:「給他車,正好可以把範圍縮小。你們現在黑燈瞎火的,根本不知道屋子裏有幾個人幾把槍,更不知道有多少人質!但要是給了車,讓他們開着跑,我們再追,範圍就小得多了!我和我師父傍晚那會兒就追上了兩個偷包賊,追汽車和追摩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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