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令聶大隊長驚異的是,膠東的同行言辭里,對這個於果是百分之百信任的,還說他斷案如神,真有這麼厲害?
於果見聶大隊長的確不相信自己,便說:「其實,我是有證據的,是最直接的證據。本來打算等膠東警方來了一起播放,但現在看來,必須得拿出來了。」
他拿起移動硬盤,插入電腦筆記本,以此來表示,他對電腦筆記本裏面謝俊飛另外複製的視頻並不知情。
大家看到視頻里的兩個人,的確是現場的死者之一仲民彪,正向現場倖存者之一王岸然行賄整整一百萬。於是,聶大隊長信了幾分。而王岸然看到此情此景,自知大勢已去,永遠不可能再有機會了,當即又暈厥了過去。
眼下他倆只有儘量說出事實真相,才能立功贖罪,儘量減刑,於是兩人一改之前風格,你爭我搶地要說出所有的真相,當然,也因此客觀上不斷地為於果的講述作了證。
接下來,於果又掏出自己手機中的一部,插上筆記本,播放了那段以謝俊飛肩膀為第一視角的視頻,儘管不斷晃動,但無論畫面還是聲音都十分清晰,這就從頭到尾把所有的事情都講清楚了,果然和於果所表述得分毫不差。除了之後開槍的內容,但根據現場的痕跡來看,也基本屬實,不可能有第二種可能了。
謝俊飛和卓嬌嬌看到這段視頻,眼睛都變成直線了,簡直不敢相信。謝俊飛慌忙查看自己外套肩頭,果然有個扎過的痕跡,顫抖着問:「你……你什麼時候放到我肩膀上的?」
於果笑道:「這就是天意了。你倆的事是老天爺讓我知道的。當時我和我朋友在電影院看動畫片呢,你倆在我倆身後,又親又摟的,我聽力不錯,一不小心把你倆的勒索計劃都聽得差不多了。我是個偵探,隨身就帶着攝像頭,在你倆起身要走正準備穿衣服的時候,我就在你的衣服肩頭扎了一下。
「當然,這很僥倖,幸虧你一直也沒有換外套,不然就沒用了,還浪費我一個寶貴的微型針孔攝像頭。不過話說回來,我估計你應該不會隨便放棄這個外套的,你沒什麼錢,這外套算是按照你的消費能力所能買到的最貴的衣服了,所以,我還是賭一把你能穿到最後的。」
謝俊飛臉上紅一陣青一陣,陣陣顫抖,卻不敢說什麼,他雖然沒和於果交過手,但看得出死去的仲老四很害怕於果,想必真有兩下子,自己要打,也討不到什麼便宜,況且都落在警察手裏了,只有認罪一途了。
聶大隊長看到這裏,再無猶疑,態度也立即轉變了風格,一把握住於果的手,用力晃動:「謝謝於先生,非常感謝您的努力!」
於果覺得他應該也是谷強一類的錚錚鐵漢,也比較尊敬他,便笑着說:「應該的,您客氣了。私家偵探在國內一直是打法律擦邊球的行業,我只盼望您不要介意我使用攝像頭。」
聶大隊長忙說:「哪裏哪裏!幸虧你這個攝像頭,解決了不少困難,能讓我們很直觀地看明白這件案子!」
於果只是溫和地笑着,心裏卻想:「我必須先播放一遍給你們看,造成影響。以後,如果膠東市公安局因為某種壓力而對這視頻進行雪藏性處理,那這座城市的公安系統,可就會有意見了。總而言之,我必須最大程度地打擊仲老大,否則,他對我的反撲會很直接,到時候,我可能會有些被動。」
當然,別說是仲老大,就是更大的貪官,於果也一樣能毫不費力地刺殺,但這不是個完全靠暴力取勝的年代,於果再怎麼着,也是一介平民,是無法和即將升任副市長的仲老大對抗的。從白道上來說,仲老大比洪校長還厲害。
本市公安局接管了這個房子,於果正樂得清靜,出去逛了。他知道,由於這一屋子活的死的,都是膠東人,跟本地無關,也算不上本地的惡性案件,本地公安局破這件案子只有功勞沒有壓力,所以個個神情振奮。
於果在外面逛盪了一陣,很快就覺得一點兒意思也沒有了。現在全國的各大城市,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樣的高樓大廈,除了周邊種植的樹木南北有別,其他的還真沒看出什麼區別來,很快產生了審美疲勞。
等膠東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民警們趕到,已經是晚餐時間了,買了一大堆漢堡、薯條、雞翅和飲料,在當地公安局門口等着他們。
老遠地,看到唐均等
0415最直接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