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健美死刑犯還真是個健身教練,而且兼顧拳擊教練,在健身培訓的時候總到處獵取美艷少婦作為目標,而後和獵物去開房,但被少婦的丈夫發現,就打了起來,那少婦丈夫哪裏是這傢伙的對手,三拳兩腳給打傷了。
後來少婦丈夫找人報復,把這教練打了一頓。教練也是年輕肝火旺,受不了屈辱,埋伏在少婦丈夫下班的路上,將其用刀子扎死了。這就是很明顯的故意殺人罪,假設之前是在第一次動手時用拳頭打死少婦丈夫,也許還不至於死。
當然,於果等人都比較憐憫這個少婦的丈夫,也都覺得這個健身教練死有餘辜。可於果總覺得這傢伙既然並非江湖中人,真不至於一來看守所就這麼狂,這其中總有些異樣,但一時半會兒也琢磨不透。
毒販死刑犯自稱叫鮑歡,原本只是個中學老師,陷入販毒的深淵實在是逼不得已,家裏急需用錢,沒辦法才走上了這條不歸路,但凡要是有點經驗,也應該分批次運輸這批毒品,這下好了,第一次干,量這麼多,卻趕上死刑了。
弗利薩調侃他,說虧你還是老師呢,你寫過文章吧?你寫一篇長的,按照字數算,稿費達到收稅標準,就得交稅,你還真不如每次都發表豆腐塊文章,收入少但起碼不交稅。鮑老師唉聲嘆氣說,自己寫了一輩子文章,卻不能從中聯想到這個道理,實在是汗顏。
弗利薩聽他間接誇獎自己聰明,也得意洋洋,一向不愛說往事的他,也開始說自己讀書的時候學習成績也曾多麼多麼好,家裏也曾寄予了厚望,但世事無常,可悲可嘆,感慨良多。
當晚,於果卻徹夜難眠。他的難眠並不外露,從不輾轉反側,而是靜靜地、平穩地呼吸,大腦在思考,因此外人看來,他還是和熟睡無異。
他和龍曼妮的瘋狂一小時,印象太深,使得他腦海里始終在不斷輪番閃過所有紅顏知己的形象。他記得以前看《倚天屠龍記》裏,張無忌做夢坐擁四美,醒來後十分慚愧,儘管他最終也只和**一女結合,但和所有紅顏在一起,這才是其內心的真實想法。
想到這裏,於果也有些汗顏,難道自己也是這種想法?自己早年只是一個誰也看不上的純**絲,難得幸運,被孟凝這樣的美女垂青。而現在,多少同級別的女神都圍着自己轉悠,只要自己願意,隨時都能和任何一人發生肌膚之親。莫非,是自己的**膨脹了?
也就在這時,他隱約聽到尾鋪有個人緩緩地坐了起來。
這是那個毒販鮑歡!
這傢伙坐起來後,均勻呼吸了好久,旋即慢慢地伸出腳,落到地面上。這恐怕不是出於什麼好心理才這么小心翼翼吧?
本來,於果是不需要警覺的,這些傢伙用刀用槍也無法傷害自己,更何況最多會有一把打磨鋒利的牙刷、梳子、眼鏡腿殘片罷了,能成什麼事?
可今天白天,那個健身教練向德子挑釁,如此猖狂,總覺得有些不對頭,所以,他禁不住心跳加速,還暗暗奇怪,究竟是什麼事能令自己如此緊張審慎?但他也很清楚,體能均衡進化,當然包括自己的第六感和預判能力,只怕這種提前隱約不妙的感覺,並非空穴來風。
也就在此刻,那傢伙緩緩地靠近自己。這中間隔了不少人,因此,在沒有燈光也沒有月光的純封閉黑暗空間裏,他要看清楚每個人的具體位置比較難,就算白天提前看了位置,而且位置排列沒辦法,可黑暗中真的不容易分辯具體誰在哪兒。
可這傢伙何必要分辯呢?如果這傢伙的目標是自己的話,那壓根就不需要這麼遲疑,慢慢地挪到頭鋪,不就行了?
除非,鮑歡的目標,不是自己!
於果頓時醒悟,此刻,鮑歡慢慢舉起了手。在黑暗中,於果絕佳的超凡視力,仍能看清楚鮑歡的手是緊握成拳頭平着舉起,絕對不是用拳頭打人的姿勢,而是這手裏正握着什麼東西!
這不是要打人,而是要弄死人!
真行啊,於果心裡冷笑:「管教居然也不搜身,直接把帶着武器的毒販送進號子,這幕後的主使者能量真是夠大啊。」
但是,卻不見閃光,哪怕不是金屬,是眼鏡腿或者牙刷,只要打磨尖銳平滑,依然能泛起微弱的閃光,只不過一般人的肉眼不易捕捉倒罷了。
可於果卻只看到他手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