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強漸漸進入被催眠的「佳境」,說話也流暢起來,不需要於果問一句答一句,而是真正開始回憶,只有於果想要詳細了解而打斷時,他才會停下來說其他的事情。於果的催眠手段跟常人不同,催眠時就足夠將其思路整理得有條不紊了。
當然,他永遠也不知道是誰催眠了自己,甚至不認為這是催眠,只是一場夢罷了。等他醒了,他也一樣只記得這是做夢,並無任何異樣,因為這段回憶的確是他這二十四年來的噩夢,從未間斷過。
「於是,二十四年前,他打算投資這所大荒中學。當時,劉作業和我,都不大理解,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一個破學校,連市重點都不是,而且從裏到外破破爛爛,馬上就要倒閉了。但我並沒有明確表示反對,只是說相信曹中樞的眼光,正如以前的投資都成功了一樣。
「這個想法太恐怖了,嚇了我一大跳,然後就是長達幾個月的失眠。我知道,曹中樞才不是什麼偉大的教育者,他只是能說能吹,而且後來自學了很多東西,論口才能引經據典,因此教語文政治歷史都沒問題。
「論理科,他為了製毒孜孜不倦地學習,數理化都是自學成才,的確是個真正的聰明人!甚至,他開始攻讀英語,英文說得也不差!但他的目標真不是要在教育界大展拳腳,而是從創業開始,就有想要成為毒王的打算!這才是他的終極理想!
「當然,他在客觀上,的確是做了一件好事,於是,當時學校的校長孔校長非常感激曹中樞。孔校長說是校長,其實是身兼幾乎所有學科,而且大荒中學當時的辦學資質也有問題,再加上孔校長手底下就沒有幾個老師,學生又良莠不齊,這所學校看起來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所學校當時到了最危急的時刻,再沒有資金注入,還真就完蛋了。那時候有很多富翁已經涉足慈善,但他們寧可去捐給從沒見過的邊遠山區以此揚名,也不願意在本地買這麼一所學校,商人都是逐利的,無利可圖是不會幹的。
「那時候,學校里有一個著名的女生袁琪,論模樣是美若天仙,純天然美女,論學習成績和藝術才能,甚至體育才能,都是各項全能,性格開朗,愛好廣泛。她為學校爭得的榮譽,可以說是學校為數不多的榮譽,似乎成了這所學校能開下去的重要理由之一。
「那個年代,沒有『女神』這個說法,但有『大眾情人』、『夢中情人』的說法,她就是這樣的人。雖然只有十六歲,但卻是名滿大荒鎮,是很多男學生和男青年心中的偶像,甚至有男老師也暗自垂涎,盼望她成年後向她求婚……」
於果心道:「你真噁心,明明是你自己的齷齪想法,卻以己度人,推廣到『廣大男青年』身上。」
接着,於果問系統:「都錄下來了吧?」
系統回答:「絕對沒問題,您的所有活動和五感所及,我都有詳細的視頻和錄音。」
於果的這些想法,吳強當然是不知的,他只是繼續自顧自地說着:「當時,學校里有幾個著名的男生在追求袁琪,比如,後來成為本校三大級部主任的顧健、高見和曲劍,他們都是當年學校的學霸和才子,從學習成績到各類藝術也都各有所長。
「當然,他們做不到能像袁琪那樣樣樣精通了。這就好比,金庸小說《射鵰英雄傳》裏,五絕各有所長,但除了武功之外,天文地理,醫卜星象,五行八卦,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的全才,卻只有東邪黃藥師一個。」
吳強的話還真是越來越讓人驚異,於果聽到了顧健、高見和曲劍的名字,頓時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吳強兀自說着:「當然,還有其他著名的男生,比如說,初得開的父親初能幹,是全校著名的體育明星,在體育方面是樣樣全能,而且還練了一身武功。還有其他諸如譚元濤,鮑克柔,這兩人是學校里著名的調皮搗蛋鬼,類似於現在的小混混吧,但又不太一樣。」
於果的疑問積壓得太多了,只好打斷,問:「初得開的父親?他不是當兵出身的嗎?還有譚元濤和鮑克柔,這兩個名字,可從來沒有聽說。」
吳強的眼珠子依然呆滯,機械地回答道:「初能幹正是因為袁琪事件,才靠家裏的關係,跑到雲南當了兵。顧健、高見和曲劍都是不可多得的學霸和才子,曹中樞愛惜人才,覺得以後學校也離不開他們,就千方
0603毒王和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