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猛然想起了孟凝。孟凝也是如此觀點,但孟凝卻並沒有童雅詩這樣的財富和社會地位,但她對自己不離不棄,生死相依,這更是難能可貴。
童雅詩見於果沉默了,以為他還是稍稍吃醋了,略感得意,又看似不經意地說:"這幫人,公道地講,並不全是依靠父母的啃老族,有相當一部分自身也非常優秀,要麼學歷很高,要麼獨當一面,而且未必都是囂張跋扈,也有很低調很謙遜的。"
她頓了頓,又不動聲色地說:"但是,我就是不喜歡。"
於果說:"童總,你的私生活,我是愛莫能助。但以往都是你請我,雖然我的錢也是你給的,可這次無論如何,我得掏腰包了。只是我肯定請不起那些燕鮑翅參了。"
童雅詩以為他領會了,心中暗喜,說:"好呀,難得你會請我,吃什麼都行,我小時候父母生意進*入困難期,也吃過不少苦,並不是嬌生慣養。再說,你的錢就是你的錢,可別說是我給的,那是你憑本事掙的。以後……你還可以憑本事……從我這裏……掙到更多的錢。"
這話一語雙關,她自以為說得很露骨了,猜於果一定能聽得懂,於是羞得臉漸漸垂下去。
"謝謝童總,我也希望是這樣。"於果誤認為是她要長期跟自己展開合作,也有點高興,"還請你小心開車。"
童雅詩一驚,明白自己太失態了,連忙握好方向盤,儘快開走了。
車在東部新區寬闊的道路上跑着,童雅詩只覺得自己輕飄飄地,就像是在開飛機。
於果見她的方向不是朝老市區,便說:"童總,你不要考慮我的經濟狀況,市中區寸土寸金,稍微像樣點的地方吃飯都貴,這我知道。可你是大企業的副總裁,我也不能太怠慢你。你不用給我省錢,我出得起。反正以後,我也能從你那裏掙到。"
童雅詩很開心,笑着說:"你多想了,我正是要狠狠地痛宰你一頓,讓你出出血!只是市中心熟人太多……我想……等我們確定了關係,然後再公開吧……"說這話的時候,她嬌媚無比,假如她的父母見到也肯定覺得十分稀罕。
於果忽然聽明白了,極其錯愕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童雅詩以為他的表情是"不敢相信幸福來得太快",也面帶微笑,時不時地看他一眼。
於果沉默一陣,問:"童總,今晚約我出來吃飯,是為了……?"
"明知故問?你上班第一天,不得慶祝一下啊?"
於果正色說:"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總裁,我是個底層員工。雖然工作是你介紹的,我很感激,可也……"
童雅詩這才發現他不是裝傻,也隱隱感到不大對頭,儘管她沒再說話,可情緒忽然降到了冰點。
於果看着她,不疾不徐地說:"我以為,今晚是要談第二筆生意的。以為……你是要再見一次你奶奶,或者是去看一看年輕時候的你爺爺,或者是別的……"
童雅詩吱嘎一聲硬生生剎住車,於果再鎮定也驚了一下。四周呼呼地掠過好幾輛繞道的車,此起彼伏的"傻逼找死"叫罵聲使得車內的兩人更加尷尬無語。
"我把你安排進我的公司,今晚又來接你吃飯,就是為了生意?"童雅詩極度失望之餘,忽然恢復了冰山女王的尊嚴,冷冷地問,"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你的生意最多百八十萬,我們單位的中層幹部也能處理了,我簽個字而已。我用得着專門來接你這個小客戶吃晚飯?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於果怔住了,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發現童雅詩在倔強時跟孟凝有幾分神似。他知道發生了很大的誤會,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童雅詩竟然能看上自己,假如自己沒理解錯的話。
他倒不是輕賤自己,可如果不是因為系統,他只是這座城市千千萬萬個平凡青年之一罷了。而童雅詩作為女人的綜合條件,恐怕在整個膠東市連區帶縣全包括,也掉不出前十名。
因此,他也知道,自己觸犯了女人最不能容忍的部分。他也談過女朋友,清楚女人在這個時候的情緒波動很可怕,自己能做的只是沉默,再多說反而更加刺激到她。
可於果也有自己的原則,他不認為自己對不起她,因此也絕不會說"對不起"。說起來,他滿心希望以為今晚又能談成一筆五十萬,甚
0029我們之間只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