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午其實對一直恭維和追求自己的潘麗麗沒興趣,對這樣的超級富二代來說,那些庸脂俗粉的普通美女,哪怕是白富美,在他眼裏都很難有性趣,不會像一般的屌絲那樣看到美女就抑制不住地「敬禮」,因此,他反而更在乎那個對自己相對矜持的焦芳。
他覺得女人還是追到手才刺激,主動貼上來的,壓根就一文不值。所以,他見杜世仁居然一個人過來,焦芳卻不在,說不定被杜世仁後受不了屈辱自殺了,甚至是被杜世仁先奸後殺,登時一股怒意直衝胸口,火冒三丈,雙眼通紅地死瞪着杜世仁。
但秦正午又似乎驟然想起了什麼,因為他覺得杜世仁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卻又一時間記不起在哪裏聽過,但這不妨礙他的火氣越來越旺盛。
於是秦正午再也忍不住,跳起來怒罵道:「你他媽把焦芳怎麼樣啦?你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就殺光你全家!」
小冰聽了冷笑一聲:「呦呵,這麼牛逼?怪不得是黑社會老大的狗兒子。我說你啊,分不清現在什麼狀況嗎?給我蹲下!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這兒是老大呢!」
杜世仁本來也不懼怕一個普通的年輕人質,正要跟呂浩解釋,可陡然間一下子想起了什麼,指着秦正午的鼻子叫罵道:「操你祖宗!你他媽的是秦揮軍的狗兒子吧?好哇!冤家路窄,我先弄死你!」說罷又摸出一把匕首。
他的匕首是兩對,被於果弄壞一柄,還剩一個,當時沒敢拿出來,此刻一怒之下拔出。
秦正午也認出了杜世仁,驚了一下,又怒又急,暗想:「真是冤家路窄!這王八蛋不是頂罪跑路了嗎?怎麼突然在這兒冒出來了?」
如果換做於果,會仔細想想為什麼會這麼巧合,尤其是憑着杜世仁這種好勇鬥狠的老混混的人脈,尤其是離開了南方來到了北方,更沒有什麼人脈了,怎麼可能找到一份這麼好的工作?就算是事業單位的企業編,臨時工,那也一樣不是誰都能被招聘的!
秦正午的智商雖然遠遠無法跟於果相比,可其實除了狂來說,他也算個聰明人,最起碼並不見得比人精杜陽差,比遲海超更精明一些,只是一直處在怒火大熾中,大腦也沒有多餘的空暇。
呂浩冷冷地說:「把你能耐的,現在是我說了算。杜世仁,跟個傻逼較勁幹什麼?你認識他?」
杜世仁陰冷地說:「化成灰我都認得!我以前在酒吧里跟這個狗東西為爭一個大胸妹打起來了,按說他也沒吃虧,我也沒佔便宜,再說不知者不罪,誰他媽知道他是秦揮軍的兒子?然後他以後老來找我麻煩,還讓我給他下跪,不然總攪我的生意。
「很多人聽說了我得罪了秦揮軍,誰還敢來我的店消費?甚至很多朋友都跟我掰了,弄了個眾叛親離!老子那兩年事業正在上升時期,差一點兒就娶了老婆了,都是這王八蛋給我攪黃了,你說他該不該死?」
秦正午鎮定了過來,儘管覺得自己再強硬下去有可能會吃虧,可他怕的是呂浩,而且感覺這個杜世仁目前仍然還得聽呂浩的命令,而且這兩人並不對付,便大着膽子冷言冷語地反唇相譏:「你找不到老婆也怨我?你那個黃燜雞米飯,當時正趕上禽流感,本來就要倒了,你他媽也賴我?」
杜世仁勃然大怒:「我他媽先把你的狗牙從狗嘴裏撬出來!」呂浩手下的大喬和阿三卻迎面攔住,冷面相對,他們只聽呂浩的。
杜世仁氣急敗壞地指着秦正午吼道:「就這個狗玩意兒,如果只做到這一步,我還是不會恨他!可這小子在外面闖了大禍,失手打死人,找人頂罪,找他身邊兒一起動手的人頂罪不就得了啊?但這狗崽子竟然跟他爹建議說,看我最合適,要我去為他頂罪!
「我真他媽了個逼的,我才不干!我當晚根本就沒去,再說整個曾美市誰不知道我跟他不對付,我怎麼可能幫他打架?還成了打死人的主犯?他不懂事,他爹也不懂事?他爹竟然還來找我,給我上課開導,勸我答應。
「那是他媽的勸我嗎?秦揮軍帶了一客車人!還帶着槍!還他媽假惺惺地跟我說,他一個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各種光環和榮譽加身,這樣的級別居然還親自來找我談,這充分了體現了他的真誠和懇切,要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務必感動,務必答應,我日他血爹啊!
「老子才不上這個當,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