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問:「這麼說主要是你負責咯?沒調監控看看嗎?還是說監控都不大清楚?」
路晨心事重重地說:「比你說的情況更早。現在的女孩,夜跑都穿得這麼短不說,耳朵還聽歌兒,就算不被壞人盯上,說不定也會發生交通事故。她們往往都是單身女性,為了圖個安靜,都在荒涼的地帶長跑,別說沒有監控了,路燈都不見得一路全有,甚至有的下水道井蓋還被人偷了,跑步不當心就得掉進去。」
於果看了她一眼:「你們確實也太依賴監控了。」
路晨不服氣:「這有什麼的?有高科技手段能大大提高破案率的,為什麼不用?比如李金暉過去在大西北農村殺了人,沒有任何證據,沒有任何目擊者,誰還知道?當年在荒郊野外,多少案子一下子成了懸案,甚至冤案?
「當年那幫老公安都換了好幾茬了,有的退休了甚至快去世了,都念念不忘這些案子。從推理角度來說,不算有難度,但缺少的就是證據,也就是缺乏數學上說的必要條件。比如,說你比我高七厘米,可沒說我有多高,那誰能推斷出你有多高呢?」
於果點點頭:「那你一點兒線索也沒有?比如現在天還不算很冷,就算在外邊散步的人比夏天那會兒少得多,總也還是有人的吧?」
路晨說:「有是肯定有,第一次夜跑女孩被殺害事件,我們也在那附近走訪過,那附近其實都是農田和廢棄的工廠,女孩被殺害的第一現場一千米以外,才有一個晚上也上班的工廠。
「可他們的老闆懶得安裝監控,還振振有詞地說,自己養了很多狗,足以對付任何『敢於翻牆來犯之敵』。但是具體問他狗晚上分別在幾點叫過,他就說那誰知道哇?我真想抽他。」
於果「哦」一聲,說:「也就是說,那附近沒什麼居民區,連散步的人都很少?」
路晨浩嘆道:「就算真的有居民,最多看到夜跑女孩漂亮,多看幾眼,誰還沒事全程全方位觀察?都說得零零碎碎,基本上沒有有價值的線索。」
於果說:「那附近既然有工地,也應該從底層的工人查起。我本人做過建築、裝修、養殖、礦業、機械製造等等各類工人,知道臨時工基本上都是外地來的,流動性很大,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存在不同程度的饑渴狀態……」
路晨搖搖頭:「我們去查過,那一帶跟別的地方還不同。你說打過工,應該都是在城市的高新技術開發區那裏打過工吧?第一個夜跑女孩失蹤的地方,是在城區和縣級市交界的地帶,外地人少,當地人多。那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蓋房子,要找當地建築隊,招工人,要優先考慮當地村鎮的居民,否則,人家會來找麻煩,這也是一種城市拓展所帶來的必然弊病。
「也就是說,流動人口很少,我們幾乎把那裏所有還未停工的工廠的人員都查了一遍,的確有少量人員因病假和探親假回家去了,但聯繫當地的公安局,一查果然不是假的。不但如此,我們甚至沒放過那附近村落的二流子,誰要是從學校輟學回來吃喝嫖賭抽,就是不上班,都被作為重點考察對象。
「但當晚他們幾乎全湊在村裏的棋牌室玩兒,聲音吵得震天響,啤酒瓶子散了一地,喝得爛醉如泥,棋牌室里人還真不少,互相都可以作證,基本上筆錄都沒有大的差別。總之,該做的都做過了,可一直苦於沒有什麼明顯的進展。
「退一萬步講,我們查看了別的城市類似的案件,兇手一般是有準備的,比如,穿着的衣服把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戴着帽子和口罩,把臉基本上全遮住,手上戴着手套,不會留下任何毛髮和指紋。或者乾脆說,就算有人看見,興許連是男是女也分不清呢,最多只能描述這套打扮的怪異性,但不可能有更多的線索。
「而且,往往他們還有可能立即找地方燒掉這套行頭,讓任何人也再難找到有效的線索。況且,也有可能不是單個人作案。作案的動機目前也不清楚。死者被扒了個精光,值錢的東西自然也沒有了,雖說動機不外乎情殺、仇殺和劫財殺,但現在兇手什麼都做了,就很模糊了。」
於果又問:「聽說被侵犯了,總有**吧?」
路晨無奈地搖搖頭:「這些都是常識,你於大偵探不會以為警方連這些都會忽視吧?」
於果就有點納悶兒了,就算臨時戴上安全套
0153夜跑女孩被害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