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話題又沒辦法談下去了,因為雙方的組織在骨子裏都是如此,專門培養殺手殺人的組織,一向漠視生命,這樣的組織,永遠認為完成目標,無論犧牲多少人作為代價都無所謂,可如果繼續談下去,那麼就等於在侮辱自己的組織,因此,他們就此又陷入了沉默。
張熱卻羸弱地開口了:「這其中肯定有問題……賈千面跟我和演武,在伯仲之間,我們……我們都互相知道對方的深淺……這是生死搏鬥,不可能留一手……賈千面跟我們一樣受了重傷,不會是掩藏真實實力……」
盧演武也顫抖着乾燥的嘴唇說:「不會是掩藏實力……再說,賈千面被井出師兄連點三處大穴,還灌輸了真氣衝擊任脈,稍微一動就有可能走岔逆轉而死,怎麼可能……還這麼靈活……?我們親眼看見井出師兄的手法,他最擅長點穴,這是他的得意之技……總不可能,是他也和賈千面串通好了吧……」
眾人聽了都是一愣,均覺得奇怪,可賈千面突然不見了,也是一個無可爭議的事實,難道他是被別人劫走的?
想要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搬走一個大活人,而且是搬走一個異人,並且同時還突然襲擊,一氣呵成殺死井出聲、奪走鑰匙的第一節和裝有第二節的盒子,再順利逃遁,這得是多麼大的本領?
見眾人漸漸把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冷高大喊冤枉:「不要懷疑我!我的段師兄也被賈千面給殺了!我是親眼見到的!而且,賈千面也搶走了我們手裏鑰匙的第三節!所以……所以,我才跑過來要跟你們……跟你們討個公道的!」
大家大驚失色,再看看他的表情和動作,還真不似作偽,也都陷入了迷茫和沉思,瞠目結舌。
厲沖宵冷笑道:「討個公道?就憑你?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冷高叫道:「你不要侮辱人!我打不過你們,就算是要死,也得來問個清楚!不然我回到總部,也是一個死!你們忠於覺醒會,我對本社也是萬分忠誠的!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你有膽量就過來,讓你看看我段師兄的遺體!這就是證據!」
大家見他言之鑿鑿,也都覺得蹊蹺極了,難道有第三方,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其中說不定醞釀着一個巨大的陰謀!
他們突然同時想到:「也許,賈千面並不是一個人單槍匹馬作戰,他還有同夥!可是……可是賈千面突然又恢復如初,這怎麼解釋?畢竟賈千面就算沖開穴道,也得好好休養最少十天半個月,哪有這麼旺盛的精力?能連續殺人連續搶劫,再遊刃有餘地逃走?」
而在主戰場上,雲氏兄妹和寧、井出四個人的激戰,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雲氏兄妹叫苦不迭,眼見着就要被井出長夜的兩根真氣鐵尺砸得迸裂,只能坐以待斃,再無抽空反抗的後手了。
偏偏就在此刻,天空中陡然一道十分強烈的閃電划過,幾個人的臉都被照得煞白,充滿着殺氣和死亡的氣息,一時間不禁都呆了一呆。雖說大閃電也不是多麼罕見,但架不住這次的閃電似乎直接落到了地面,簡直是近在咫尺。
最神奇的是,一般的閃電之後,要數最少十秒才能有雷聲隱隱傳來,這是亘古不變的物理現象,大自然是不可能違背科學原理的。可這次閃電過後,空中陡然爆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雷,仿佛原子彈爆炸一般,一道球形的亮光隨之從天而降,仿若天啟。
眾人這下才完全停住了手裏的動作,他們倒不是一定要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是怕會有突然出現的敵人秘密武器,將自己一網打盡,因此都是驚疑不定,也企圖從對手的臉上看出些許形勢的變化來,但他們都失望了,因為所有人都是一臉恐慌,毛骨悚然。
大家確定自己沒看錯,那亮光倏然落地,就像一條金龍一樣昂擺尾,將白霧一下子驅散後,被雨水迅降溫,光暈和火苗漸漸消融在雨點裏,形成了一個人的輪廓。
於果每次的穿越本來都是以無視狀態出現的,這次也不例外,但偏偏這次遇到了雷電和暴雨,其全身環繞的一圈濃重醇厚的真氣壁壘在每個人的視覺中顯現出來,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已經無法隱身,因此,他就乾脆剝離了無視狀態,緩緩現出本相來。
全場的人都嚇呆了,這簡直是神兵天降!這……這究竟是什麼人?
正在激戰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