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裝作剛看到吳建業,一臉故作詫異的表情,旋即假裝大哭起來,抱着吳建業說:「爸爸!怎麼在這裏看到你了?原來我不是照鏡子,原來他就是弟弟啊!我們倆是雙胞胎親兄弟,為什麼生活完全相反?
「為什麼他就能當全市第一公子,第一大少爺,想要什麼有什麼,而我卻只能吃糠咽菜,有今天沒明天?爸爸,你當初為什麼要拋棄我?啊!我懂了,肯定是有人做手腳,沒告訴你媽媽懷的雙胞胎,對吧?」
這場面太怪異了,以至於儘管陰風颯颯,暴雨似乎一直在醞釀,現場卻寂寥靜謐到了極致,雖說是在野外,可每個人的呼吸聲都十分吝嗇。
按理說,吳建業和吳猛都是覺醒會黃金四殺手的最大籌碼,是不允許任何人觸碰的,但這個長着吳猛面孔的陌生人不但直接隨便進行了肢體接觸,而且還這麼肆無忌憚,大家卻沒有一個敢明顯提出反對意見的。
要知道,現場所有人,儘管都是為各自的組織服務的,但以他們的本領,隨便放到一座三線城市,都可以稱霸一方,他們幾乎是亞洲面孔里最有資格脾氣的人了。可是,現場沒有誰有一點兒脾氣,他們都產生了難以形容的恐懼感。
吳建業瞪圓了眼睛,嚇得魂飛魄散:「魔鬼……有鬼……!我老婆只生了一個兒子,怎麼會……你……你到底是誰?」
新吳猛又故作靈光一閃地打了個響指,說:「啊!對了!肯定是爸爸你在外面瞎搞,有了我們兄弟倆,我們倆都不是媽媽親生的,這個解釋更靠譜吧?弟弟!你的眼睛怎麼了?怎麼瞎了一隻?是誰幹的?咱們去法院告他!咱們拔他自行車的氣門芯兒!」
吳猛抬起眼,他被挖出眼睛的眼眶後來被曲名揚暫時包紮,但還是隱隱有血滲出。眼下他見到的怪事太多,反而平靜了許多,顫聲問:「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假扮成我,陷害我?你……你是於果派來的人嗎?」
這句話一出口,眾人才如夢初醒:原來吳猛並沒有撒謊!凌晨去拍賣行偷機關盒的,並不是吳猛,而真是一個跟吳猛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人!這也太巧了吧?太詭譎了……
新吳猛瞥了一眼吳猛,臉上戲謔的情緒全部去掉,出現了極其陰冷的態度,而且不單單是態度的變化,最讓眾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的是,這簡直是人類相貌的徹底扭曲,明明還是吳猛的臉,可卻如同橡皮泥一般,逐漸變成了另一個可怕的表情。
新吳猛重新開口了,聲音變得毫無人類感彩,其實,這也並不是脫離了人類的感彩,而是普通人類局限在各方面都很狹促的數據中,極其脆弱,他們永遠不知道也想像不出,這個世界上有一些明明同樣是人類,卻在無論各方面都極其強大的高級存在。
新吳猛一字一頓地說:「我很討厭這個名字,為什麼你會認為,是他派我?而不是我派他?憑什麼他一定要踩在我的頭上呢?」
吳猛恍然,膽子大了一些,說:「你……你和他有仇,正好我也和他有仇,我……我支持你……」
新吳猛哈哈大笑起來,這聲音倒也並不見得如何大,可卻有一種地動山搖的震撼:「你算什麼東西?我用你來支持?」
這是真氣在空氣中翻滾涌動,如果於果在場的話,會明白賈千面的確變得更強了。從最普通的一階異人,達到了一階異人的頂峰,這必然是苦苦修煉的結果,而不是單純只靠時間去等待。
像於果在一年之內,從一階、二階,再到現在的三階中等水平,這樣勢不可擋閃電般的升級度,是全球亘古未有的,哪怕是歷史上最強的異人,天賦異稟,也做不到,因為於果擁有級穿越系統,而其他人都不具備。
異人的壽命很長,起碼也能活兩三百年,他們從一階升入二階,從二階升入三階,每一次質的飛躍,最少也是百年才可以積累,像大醫生這樣的全能奇才,從一階升入二階,再從二階最弱升入二階強,也用了足足八十多年。
賈千面兩次被於果饒恕,可卻引為奇恥大辱,這種動力促使他勤練不輟,終於從一階的入門、一階的中等,最終達到了一階的頂點。
雖說想要一階升入二階入門,哪怕天才也得十幾個春秋到半個世紀,可賈千面的智商極高,過去他把智慧全部用在勾心鬥角上,現在全身心投入武學,使得他作為奇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