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有問題吧。」
可安撲過去,作勢要打他,豈料趟着被單一滑,整個人就撲到了言澤舟的身上。
言澤舟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她。
她的睡衣輕薄如無物,而他,胸膛本就半裸着。這樣親密的接觸,讓人措手不及。
「眼睛是有問題,原來是平的。」他的語調淡而無味償。
「你流mang!」
「你不是特地把我叫來耍流mang嗎?攖」
可安氣急敗壞地推開他,卻發現他滿眼都是笑意。
好吧,是她引狼入室,是她偷雞不成蝕把米,都是她不好。
見她不說話了,他走過來揉了揉她的發心。
「好了,不鬧了。沒什麼事情就先睡覺,明天還要早起趕車。」
他說完就想走,可安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
「誒等等!我有事和你商量。」她仰着頭,眸光里是軟綿綿的懇求。
「說吧。」
「我們後天走好不好?」
「怎麼?」
「今天一整天都忙着和別人聊天,都沒有真正二人世界,這算哪門子約會啊。」可安小聲地咕噥一句,「反正,你還欠我一天。」
她知道這是耍無賴,也有心耍無賴。能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她總想拉得更長一些。哪怕只有一天,也希望自己的私心能夠被成全。
他調整了一下站姿,看着她。那眼神清亮得像是要把她複雜的情緒看透徹。
可安經不得他這樣看。
彼此對視了一會兒,她恍然間想起,這樣可能會打亂他原有的工作安排。
她又立馬搖搖頭:「算了……」
「好。」他打斷了她的話。
「你答應啦!」她眉眼一彎,笑出了蜜糖的甜感。
言澤舟又摸了摸她的腦袋,力道似乎更溫柔了:「安心睡吧。」
「!」可安從床上跳起來,一本正經地對他行了個軍禮。
言澤舟笑了,他轉身出去,替她關好了門。
可安倒在大床上,抬手捂了捂還在狂跳的心口。剛才那一瞬,她還以為他會拒絕,可是,沒有想到,言澤舟竟然這樣輕易地就縱容了她的貪心。
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把她給慣壞的嗎?
還是,他已經準備好要把她慣壞了?
屋頂的燈光柔亮,她盯着那束光,躺在床上胡思亂想。
最近,她毫無頭緒的生活好像漸漸理出了章法,它在一點一點地變得圓滿。可是這種圓滿,竟然沒有殘缺讓她更有安全感。
窗外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雨,從淅淅瀝瀝,忽而變成了傾盆大雨,閃電中夾着響雷,一下一下,但並不讓人覺得害怕。
六月的天,也是說變就變。
可安睡不着,就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行李箱。
這次出來,明明是打算好了只住一晚的,但是,她還是帶了好幾套衣服。這大概是戀愛中的女人的通病,不管是明戀還是單戀,她們都想把自己最美的樣子展現給最愛的人看。
挑挑揀揀,最後也沒能定下來穿那一件。
她摸到了手機。
雖然這個點,言澤舟肯定是已經睡了,但她還是編輯了條短訊發給他問意見。
「明天,你想看我穿白色的裙子,還是黑色的裙子?」
短訊出去之後,她忽然就不再焦躁了。她知道,他會幫她選擇的。明天一早,她只要按照他的喜好,穿上美美的裙子去赴之前落下的一日之約就可以了。
也許,明天過後,他們錯過的五年光陰,可以重新找到契合的弧線。
她期待明天,很期待。
可安合上了行李箱,小心翼翼地把拉鏈拉起來,推到牆角。
「轟!」
屋外有一個響雷。
幾乎同時,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的預感告訴她,是言澤舟,他來給她答案了……
?
夜有點深了。
耳邊沒有了她的聒噪,一清靜就覺得疲憊,而越疲憊越難以入睡。
言澤舟枕着自己的胳膊,平躺在床上。他想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