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
望月笑了笑,眸子半眯。她並不隱瞞楊清,大大方方說,「是啊。」
她與原映星,就是在那場內變中,萬般算計,才走上權力頂峰的。
楊清不再問了,一是他想不到,如果他問的話,望月該怎麼用不是聖女的身份回答他,他想想都替她頭疼;二是,他也不想去太陷入魔教的隱秘之事。
楊清只是忽然說道,「你記得,大家傳說我與魔教聖女望月的恩怨情仇之事嗎?」
「…>
&想,如果她也像當年的那位教主那樣做,我和她,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她是不是,也不用死了?」
楊清低着頭,在暗示什麼。
望月卻只是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啊。魔教又不是她的,不是她想怎樣就怎樣。你不肯娶她,你和她的結局,並不會改變。她的死亡,也和你沒關係。」
楊清抬眸。
&教不說教主和聖女共治嗎?不是傳說,教主和聖女不可分割,不可背叛嗎?」
&哈,白道中人這樣說啊?那照你們的說法,豈不是歷代的聖女,都得嫁給教主才行?可你看,歷代聖女,有幾個嫁給教主的?」望月被逗笑,她不知道,原來白道,對魔教這麼不了解,「這麼說吧。魔教無規則,規則由教主定。他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下一任教主要是反他的話,依然是說什麼,就是什麼。白道也許有一大堆規矩,魔教的規矩看起來似乎更多。其實那些都不作數,全看上面的人怎麼想。魔教是教主的,不是聖女的。」
楊清微怔。
他想到當年,望月就說過這樣的話。她那時候就說——我也想改變。我也願意回應你,但是聖教又不是我的。
月色下,楊清轉身,看着矮自己一些的少女。他打量她,覺得自己從未看清楚過她。他以為他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現在他才想,他一直對她有偏見吧。
望月絕不會佔有魔教,她也不會背叛魔教。
白道很多人不知道魔教的情況,但云門因為有姚芙的存在,知道一些。據說,望月早就跟原映星反目。早幾年前,兩人就面和心不合。原映星行事荒誕怪異,任性妄為,又對姚芙千好萬好。望月很看不順眼,一直找各種麻煩。但就是那樣,望月也從來沒想過解決掉原映星,換一任教主。
她真是個任性又執着的姑娘,一直是這樣,從來不改變——我看上了你,你就是這樣的。一切在於我喜歡和不喜歡,不在於你高興還是不高興。
望月見楊清停在屋門口,低頭,用很怪異的眼神看她。眸子清泠泠,星河燦爛都蘊藏其中,如此美麗。望月眨一眨眼,大膽地放飛夢想,「幹嘛這樣看着我?你是不是突然發現了我的好,被我所吸引,想要立刻娶我?」
「……」楊清對她的美好猜想,一下子從天上摔到地上,還是臉着地的慘狀。楊清笑,「並不想的話怎麼辦?」
&不想的話,」望月仰着臉,眸子斜飛,神情嚴肅而正經,「你就再想想。」
楊清被她逗樂,想笑時,胸口一悶,咳嗽兩聲。
望月憂愁:毒性,內傷,讓他的身體損傷到這一步了嗎?不行,她得想想辦法。
咳嗽完,楊清也感覺到自己的頭暈目眩。他欲進屋歇息,發現望月後腳跟着進來。他看她,「你進來幹什麼?」
望月無辜,「睡覺啊。」
「……這是我的房間吧?」
望月責備地看他,「楊公子,張伯家一共就兩間房,我不跟你睡一屋,難道要去外面睡嗎?你不能這麼殘忍。」
&去外面睡好麼?」
&有想過張伯半夜起來,看到你在外面,會怎麼想嗎?他會教育你,大晚上的,怎能冷落情人呢。」
楊清忍笑,眉目間皆是婉婉之意,「是不是我在屋中打坐,也是不行的?」
望月找不到藉口了,只能幽怨地看他,「你就那麼不情願跟我同床共枕嗎?」
&啊。」
「……」
當是一晚,雖是同屋,望月卻一人佔據床榻。楊清坐在窗邊打坐,療傷。少女一晚上翻來覆去,自是美男在旁,難以安眠。月光下,她看到窗邊坐着的青年,灑着銀光,白衣凜冽,垂目閉眼,
36.聽,是誰在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