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收起手機,稍作一想,剛才那麼多人都聚集在一樓大廳,所以她不可能帶着溫暖離開,說明人一定還在環球大廈內。他想了想,二話不說沖往天台。理性思考和直覺都告訴他,那個地方才是擄走溫暖的人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蕭翎衝上天台,往廣闊的樓頂一個掃望,果然看見樓頂站着兩個女子,但都不是溫暖,兩個都是二十幾歲的年紀,一個眉清目秀,身材苗條,另一個卻有點嬰兒肥,但是兩張臉有一定的相似之處。
這兩個女子,都站在陽台邊緣,再邁一步,就會從這高樓上掉下去,粉身碎骨。而看她們的神情,根本沒有任何畏懼,好像已經淡看生死,抱着必死之心了一樣。
蕭翎皺眉沉聲問:「就是你們擄走暖暖的?」
「你問這問題,不覺得很白痴嗎?」開口的是那個嬰兒肥的女子,音色低沉略顯沙啞,正是蕭翎剛才從溫暖的手機里聽到的那個聲音。
陽台上,蕭翎並沒有看到溫暖,且這兩個女的,似乎還是兩個狠角色,他自然擔心溫暖的安危,凝視着這兩個女子,沉聲輕喝:「暖暖現在在哪裏?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你急什麼呀,還有正主沒來呢,好戲還在後頭,人都還沒有來遲,你這麼着急幹什麼?我不是說了嗎?她現在還活在人間,我還沒有送她下地獄。」嬰兒肥女人冷笑中露出猙獰地玩弄神色,還有毫不掩飾的濃濃的怨毒。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她跟你們有什麼仇怨了?你們為什麼要針對她?」蕭翎一時之間實在想不到溫暖會跟她們兩個結下什麼仇怨。
「那你又是她什麼人?為什麼這麼緊張她?這麼關心她?」苗條女人的目光落在蕭翎身上,跟嬰兒肥女子如出一轍的怨毒,還有冰冷的慍怒。
「我是她的誰,與你們無關,告訴我,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她何時得罪過你們了?你們要這樣針對她?」蕭翎心裏轉念,這兩個女人究竟是不是環球的人?是員工還是旗下藝人?又或者根本就不是環球的人?那麼她們又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跟溫暖有什麼仇怨?
「你倒是溫家一條忠實的狗,怪不得他能把偌大的環球交給你。雖然你不是我們要找的正主,不過你到底還是溫庭鈞的看門狗,既然你來了,那就把我們跟你的賬,也一起算了吧。」嬰兒肥女人雙眸閃爍着殺機。
聽她的語氣,應該是為了報復而來,蕭翎頓時腦中思路清晰了:「你們跟周大富什麼關係?」
「腦子倒是不笨,反應也挺快的,這就猜到我們跟他有關係了。」苗條女子冷笑道。
如果是周大富的情婦,如今周大富已經倒了,自然一拍兩散,分道揚鑣,怎麼可能跑出來冒着生命危險為他報復溫暖?時至今日,這麼「有良心」的情婦哪裏還有得產?不是情婦,更不可能是朋友,那麼,就是親戚了。他淡淡地猜測:「你們是他女兒,還是別的什麼近房親戚?」
「想不到,你倒的確有點小聰明,腦子挺靈魂的,怪不得溫庭鈞看上了你,把他的寶貝女兒都交給了你,還把偌大的環球作為嫁妝給了你。」苗條女子冷哼道。
原來,她們是周大富的女兒,怪不得會過來找溫暖麻煩,她們以為買下環球的是溫庭鈞,所以捉了溫暖,並沒有找上他。剛才她們還說正主還沒有到,這麼說,是要借溫暖來威脅溫庭鈞了。
「我想你們搞錯了吧,這件事跟溫庭鈞有什麼關係?收購環球,完全是我的意思,也是我做的,由始至終,溫庭鈞都不曾參與過。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替周大富報仇,應該找的人是我,而不是溫庭鈞或者他女兒。」
「你?」嬰兒肥女人不屑地冷笑,「「真當我們是白痴麼?憑你也想買下環球?除了溫庭鈞,還有誰有這樣的動機和實力?你真是他養的一條好狗,居然還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不過你以為這樣他就會對你另眼相看嗎?你不過是一顆任人擺佈的可憐的棋子罷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這樣的能力?你很了解我嗎?」蕭翎回以嘲諷的冷笑。
「你一個無名小卒,默默無聞,也有那麼多錢買下環球,別逗了。」對於他的話,苗條女子半個字也不信。
蕭翎懶得再跟她們廢話,沉氣大聲道:「暖暖,你在哪裏?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暖暖……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