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息紊亂,氣血翻滾,熱血沖腦,導致蕭翎一時不受控制,行為失常。不能運功行氣,他決定以他無比強大的意念之力,去壓制體內氣血的異動。他之所以會產生這麼強烈的欲望,歸根究底是因為他血液沖腦,控制了他的清醒意識,刺激了他的慾念神經。所以,要平息這股強烈到幾乎要把他整個焚毀的欲望,本來應該應該從根源下手,平息體內翻滾的氣血的。但是,他不能運功行氣,所以不得不反其道而行之,以強大的意念把這股慾念壓制,甚至祛除,以意念平息取代縱情發泄,進而讓內息和氣血平靜下來。
他盤腿而坐,閉目不動,再次入定。冷雪和龍女心有餘悸地看着他,益發小心翼翼,深怕他再出現什麼異常的情況。不過,隨着時光的點滴流逝,他臉上的醉紅慢慢消退,恢復了正常人的臉色,本來繃緊的申神情也漸漸放鬆下來,兩女也就稍稍放心了。看來,他是真的找到了消去慾念的辦法了。
心中的擔憂和顧慮慢慢消褪之後,接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無言以對的羞澀和尷尬。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切,自己差點就被這頭大狼吃得渣都不剩了,還是在兩個人一起的情況下,即使是平素淡看風雲,古井不波的兩女,都不由得羞紅了臉頰。
囁囁嚅嚅了好一段時間,兩女都不知道該對對方說些什麼,最後索性有沉默代替所有的語言,把注意力轉移到石壁上的武功里去,心裏偷偷地啐罵某頭狼。
時光,在靜謐中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蕭翎入定也有兩個小時之久。之後,他慢慢睜開雙眼,雙手撐地,站了起來。他一動,即驚動了冷雪和龍女二女,兩女一起轉頭望向他打坐的位置,見他已經平安無事站起來,驚喜地走過來問:「你沒事了?」
蕭翎微微頷首,微笑道:「內息和氣血已經平息下來,但是經脈哦還是沒有打通。」
「啊?那怎麼辦?」兩女相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問。不能運功行氣,又不能藉助外人之力,還有什麼辦法?》難道真的要永遠保持遮中空有一身內力卻不能運用的無奈狀態嗎?
蕭翎卻不擔心,輕笑着說道:「你們放心我已經想到辦法了,就像剛才那樣,我運功行氣導致真氣在體內亂竄,致使內息紊亂,氣血翻滾。但是,通過意念的控制平息下來之後,發現堵塞的經脈有了鬆動的跡象了。所以我想,只要我不斷重複剛才的步驟,並且保證把真氣亂竄產生的力量用在衝擊經脈的堵塞上,而不是用於發泄情.欲上,總有一天能夠打通經脈的。」
這麼說,剛才他的努力,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了,兩女心中稍寬。但是,問題又來了,冷雪說道:『可是你怎麼能保證每次熱血沖腦你都能保持清醒?要知道,你剛才根本就沒有一點清醒意識,像頭聽不懂人話的禽獸一樣,差點就……」下面的話她說不下去了,想起剛才那一幕的旖旎,臉頰一下又染上一層淡淡的紛紜。
蕭翎笑着輕揉她柔順如瀑的青絲,微笑道:「你放心,我既然已經明白這一點,就不會像之前那樣貪功冒進,我會有所保留的。」複雜地感嘆一聲,他不知道該苦笑還是該高興地說,說道:「說起來,或許我真得感謝一下徐福,竟然出了這樣一條難題給我。」
「你要感謝他?你是在說反話還是腦子剛才燒壞了?」龍女眼神怪異地看着他,揶揄道。
「我是說真的,雖然說感謝有些牽強,他用這種手法來封鎖我的經脈,如果我的意志力經不起考驗,意念壓不下慾念,肯定從此一蹶不振,說什麼打通經脈都是妄談。但是,他低估了我的精神修為。這是一次對意志力的考驗,也是一次對經脈強度的錘鍊。如果我能順利打通經脈,不僅功力會在真氣融會貫通之後得到提升,精神力量也會在反覆的對抗磨練中得到升華。這是一次考驗,也是一場造化,正如老妖怪所說,禍福相依。所以,我還真的得感謝徐福壞心做了好事。」
兩女沉默了一會兒,冷雪不太放心地說:「你有把握嗎?」
「放心,現在我既然已經知道我該怎麼走了,就不會再迷失了。畢竟,我在虛迷幻境那十年可不是白待的,我的道家九劫可不是白練的。」蕭翎自信的同時,又有點小得意地說道。
龍女說道:「那這段時間我們要不要在這裏陪你?」
蕭翎搖搖頭:「不用,不過你們要在這裏練武也行,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