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皇天不負有心人,用來形容此時的林楓還真是一點也不為過。苦等了這麼多天,該出現的人終於出現了。
從麵包車駕駛座上下來的人,林楓並不認識,可從副駕駛座上下來的這個傢伙,正是蔡宏給的那段錄像中的玩刀的傢伙!
雖然這個傢伙相比起幾年前來,看起來蒼老了很多,可他的裝扮,髮型卻是一點未變,借着看守所大門口的燈光,林楓也已經清晰的看清楚了他的樣子,完全可以斷定就是他。
只是,林楓卻是不得不在心裏感嘆了一句,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啊!這才幾年時間?這個玩刀的傢伙竟然蒼老了這麼多?
莫非,他是有什麼心事,以至於愁白了頭不成?要不然的話,哪裏來的那麼多白頭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林楓卻是一點也不着急,既然人進了看守所,遲早還是要出來的!
「麻子,你一定要救救我。」馬長興終於見到了這個年紀不是很大,卻是滿頭灰白髮的傢伙。
被叫做麻子的傢伙點了點頭,說道:「不要說話,平緩呼吸。」說着話,麻子伸手搭上了馬長興的手腕,貌似是在給他號脈。
此時,馬長興和麻子身處的地方是看守所一樓一間關押人的房間,這個房間不大,房間裏的床鋪全是上下鋪的,足足有八張床之多,在靠近窗子的位置,還有一個塑料桶,裏面散發出陣陣尿騷味,可想而知,這個塑料桶是用來幹什麼的了。
只是,此時這個關押人的房間之內,就關了馬長興一個人,如果不是麻子的到來,這裏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在。
而那個駕駛麵包車的傢伙,卻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麻子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脈象來看,沒什麼問題。」說完這話,麻子翻起了馬長興的眼皮檢查了一下,隨即又說道:「脫掉上衣。」
馬長興立刻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嘴裏說道:「林楓在身上打了好多拳,可一點都不疼!」
麻子用手掌按在了馬長興的胸口位置,很快就挪動手掌又換了一個位置,一連換了六次位置,這六個位置,恰恰是林楓當時落拳的位置。
「怎麼樣?」馬長興一臉擔憂的神色問道:「我還有沒有救?」
「沒事。」麻子站起身來,說道:「你根本一點事情都沒有,那個林楓不過是嚇唬你的。」
「真的?」馬長興不相信似的問道。
「馬長興,幾年之前我在你身邊呆過一段時間,你可曾見我說過大話?」麻子一臉不悅的神色說道。
「沒有。」馬長興搖了搖頭說道。
麻子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是了,我說你沒事就是沒事!只是,我不過才離開濱海不長時間,怎麼出這麼多亂子?那個林楓又到底是什麼人?讓我們折損了那麼多人手,你當這個局長到底是幹嘛吃的?」
「這怨不得我啊!」馬長興一臉叫苦不迭的神色,說道:「我只負責清理黑白兩道,他這樣的人,我根本就解決不了啊!」
「哼!」麻子重重冷哼一聲,說道:「我看你這些年,只顧着享樂了吧?你的事,以後再說,我們見面的時間不宜太長。」
說完這話,麻子邁步朝外走去,馬長興站在房間內,一臉苦澀,卻是連送都不敢送他離開。
很快,麻子和駕車的男人走出了看守所,坐上了那輛麵包車,麵包車掉了一個頭,朝來路駛去。
麻子自從上了車之後,就一直閉目不語,駕車的男人再也沉不住氣了,低聲問道:「到底怎麼樣?」
「五臟六腑全都受了重傷,已經沒救了。」麻子閉着眼睛,緩緩說道:「我告訴他根本沒事,讓他安心去死吧。」
聽到麻子這話,駕車的男人沉默不語了。
「把馬長興手裏的關係網拿到手。」麻子淡淡的說道:「幾年時間建立起來的關係網,不能就這麼斷了,更何況,濱海還有需要解決的事情。」
「怎麼?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聽不到駕車的男人說話,麻子不屑的說道:「其實,你應該高興才對,畢竟,馬長興死了之後,你可調任到濱海做市局的一把手!」
「我怕我調任過來,會玩不轉。」駕車的男人低聲說道。
「馬長興那種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