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切,竟是這樣。慕天語並沒有弟弟,在心理學公開會議中的案例,實質就是他本人的真實經歷。他是一位失去信仰在迷途中的通靈人,精神一直遭受着病魔的摧殘,十年前的一役,遇見了自己的最深愛的女人顧若曦,在她的幫助下,催眠了自己以獲得短暫的解脫。但這效果極其有效,沒想到持續了十年之久。那封信上所記載的內容便是這樣曲折離奇的故事,躺坐在搖椅上的陳繆雪,凝望着窗外的景象發呆,她腦子裏一直迴蕩着在異界看到的場景。
「整件事,想必我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馨月收好信封,她看向沉默不語的陳繆雪說道:「但有一點我不是很清楚,那隻惡魔為什麼想要得到這封信?」
「這也是我正疑惑的,信里的內容只針對於慕天語一個人,它即使得到了又能怎樣?相反,它最後無法抵過慕天語妻兒的聖光庇護,卻製造了一場災禍,引爆了煤氣。」陳繆雪走到吧枱沏了幾杯咖啡,車身有些搖晃,杯外溢出了不少液體。
「聖光符文!應該不是一般的銀器,我沒有聽說過,但想必一定不簡單。」馨月仍舊對陳繆雪在異界看到的事件有興趣,特別是惡魔口中提及的聖光符文。
「朋友們,我們現在已經踏上駛離德羅市管轄範圍的道路了,你們還有什麼要留念的嗎?」駕駛室里,傳來唐頌的叫喊:「進入高速路後就不能輕易掉頭了噢?」他這話很明顯,一旦離開這裏或許就將徹底失去慕天語的下落,而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慕天語是通靈人,結伴還是很有意願的,加上他現在情緒不穩定。
「算了吧,他或許也要離開這裏,所謂睹物思人,我們有心,恐怕也難以尋覓。邪惡的力量已經甦醒了,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們去做。」陳繆雪遞給馨月一杯咖啡,徵求她的意見。
「我十分贊同你的決定,即使我們找到他,恐怕也難以改變什麼,相反,任由他自己度過這段痛苦的經歷,收穫一定更多。何況,我們每一個人也許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痛苦記憶深刻,令人頹廢難以振作,到現在,不是都走過來了嗎?」馨月淡然一笑,她知道繆雪從喪父的陰影中走出來實屬不易,同樣的痛苦只會折射出緬懷的記憶。
一直坐在角落裏看待問題的沐瀾,小抿一口苦澀的咖啡說道:「也許你們將事情複雜化了。」她拿起馨月身前的信封,解釋着:「試想一下,如果這封信被當事人看見,那他一定會記起所有的事,而惡魔卻要將信件奪走,除非它不想讓對方看見,不想讓他回憶起所有的事。」沐瀾看着兩位姐姐有所期待的眼神,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它引爆煤氣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當事人的妻兒,而是這封信,它想要燒毀這封信。」
事情的真相無論如何,往往都會令人難以置信,即便如司徒沐瀾所言。這凜冬的氣候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初夏降至,連春暖花開的景象也不見得會多停留片刻。在偏遠的西南方向有一座山水環繞的城市,被稱為是天都,環境幽美加之氣候宜人,當地的幾所高校都吸引了不少的入學人氣,這五月中旬,炎夏還未集結,學子們便如走T台秀一樣,花枝招展引惑人心,夏華學院現在就是這樣的景象。
夏華佔地面積比普通高校要大出幾倍,原因是因為總校區在天都峰的半山腰上,山谷的肆意開闢保證了龐大的面積,依山傍水得天獨厚,該學院頓時成為了整個西南片區的焦點,備受學生青睞。天都峰又緊鄰繁華的市商業區,種種有利的條件使得學院的入學費用極高,但這絲毫沒有降低報名者們內心的狂熱。
既是繁華的商業市區,也是數萬學子的校外天堂,娛樂場所自然是無法避免,天都峰山下大概兩千米左右便就有一條十分出名的街巷,被稱為是盛世皇道,實質就是酒吧美食一條街,夕陽西下後,這裏逗留的人群超過百分之八十都是夏華學院的學生。動感或是低俗的音樂與香辣誘人的煙酒把這裏詮釋得十分完美。如果你不曾見過短裙可以穿得如此潮流火辣,那麼在這裏,你一定會大飽眼福。
深夜十點,這正是盛世皇道最喧鬧的一刻,環境氣溫超過了二十五攝氏度。袒胸露背使得那些女學生們溢出的汗液更加誘惑人心。在一家名叫今夜約吧的KTV外面,有三個女人正坐在一旁靠椅上,有說有笑的交談着,她們正是夏華學院法律系的大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