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殿上,眾人紛紛向吳凡晨看去,柳天江冷「咳」一聲道,「吳師弟的顧慮不是沒有根據,這次能夠在山下突襲我門下弟子,定不是宵小之輩。」
作為無劍山莊的莊主,葉麟、葉詞兩兄弟的父親,葉君天雙目微動,眼中神色多了幾分柔媚,他目光落在一旁的阿史那身上,「清風師兄,你在西域十多年,初次回到中原,又親身精力這事。您怎麼看?」
阿史那望着那銀龍面罩,面罩下的眼睛深邃而凌厲。他半點也看不出葉君天到底作何想法,「從表面跡象來看,陌塵和墨染兩人的屍身上的傷痕確實峨嵋派和少林寺的獨門絕招。」
「難道不是他們兩派所為嗎?」吳凡晨看着臉色蒼白的阿史那冷冷道,「我親自去了躺寒冰洞,他們兩人身上的傷口分明就是少林寺獨有的鎖喉功和峨嵋派炙炎掌,怎會有假?」
葉君天沉吟片刻,看着神情激動的吳凡晨道,「既然是吳師弟親自前去查看,定不會有錯。」
葉詞昨夜從葉麟等人口中得知陌塵、墨染被害的消息,再看殿上眾人大有向兩派問罪之意,特別是站在柳天江身旁的幾位師叔。他臉色凝重看着殿上眾人,低聲道,「諸位師叔,會不會是有人假冒兩派弟子,前來我們無劍山莊挑釁?」
「我當時也這麼懷疑過,但是又會有誰可以使得少林和峨眉兩派絕技?」柳天江看了一眼葉詞,眉宇間一股怒色問道。
「不如這樣吧,我正好要去金陵,不然山莊派出幾名弟子前去洛陽了解情況,等了解清楚之後再做處理也不遲。」阿史那用手緊緊握住權杖,發出一陣響動。
「莊主,我贊同清風師叔的建議。」葉麟看着眼神柔和的父親,希望可以前往洛陽,一查究竟。
「這個...」葉君天遲疑片刻,他目光掃過殿上眾人,淡淡道,「不是不可,不過....」
「怎麼?」柳天江看到葉莊主眼中神色稍有遲疑,他臉上浮起一絲驚詫。
葉君天輕嘆一聲,語氣壓得極低,「大家應該知道,我剛從藏鋒峽谷回來,有些事情是需要和大家說清楚。」
「何事?」殿上眾人神色緊張的看着葉君天。
葉君天看了看殿上眾人,特別是剛剛失去弟子的柳天江,他目光溫和的注視着右側的各位師兄弟,輕聲道,「天下盟內傳出消息,半月前,冥龍壇主私自偷盜天下令外出,自此音訊全無。」
「啊!」眾人驚詫道,臉上都湧出驚駭的神情。天下盟內,每一塊天下令都由歷屆冥龍壇主保管,竟然沒想到監守自盜。
「看來江湖一場殺戮在所難免。」阿史那緊緊握住權杖,身子微顫,自己隱姓埋名十多年,守護海西諸國,就怕天下令異動。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天下盟內部居然出現叛徒。
吳凡晨乾咳兩聲道,「只要有人拿着天下令找我們,不就冥龍壇主潛藏何處?」
柳天江搖了搖頭,淡淡道,「即使知道冥龍壇主在何處有何用?只要見到天下令,天下盟就得全力支持,無論那人提出何種要求。」
「莊主以為我們當下應該如何處置此事?」葉詞看着一旁的父親,低聲問道。
葉君天轉身來到軟塌前,背對着殿上眾人,輕聲道,「天香樓有着整個江湖的消息庫,我想派人為我們山莊代表,請他們幫我查找天下令和冥龍壇主的下落。」
站在葉麟身旁的柳天江,追問道「若天香樓得到天下令,不肯交還於我們,那該如何是好?」
「清風師兄,你以西海雲國的身份參加天香樓這屆八派會武如何?順便在天香樓打探冥龍壇主的消息,如何?」
「這個主意不錯」柳天江點了點頭贊同道。殿上眾人聽到葉君天的提議,紛紛向站在大殿右側的紅袍阿史那。
此刻,葉麟快步來到阿史那身前,興奮道,「清風師叔,您要帶我一起去,您答應過我的。」
「這...」阿史那看着一臉懇求的葉麟,又抬頭向葉君天的背影望去,他咳了一聲詢問道,「我可否....」
「不可,這絕對不可。」柳天江首先反對道,「麟兒是無劍山莊下一任莊主,若親自前往洛陽會武,若有什麼閃失,我們怎麼對得起君....」情急之下的柳天江說漏了嘴,他神色緊張的趕忙收回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