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啤酒拿了上來,陸季軍把它朝劉紫晴面前一放。
「喝吧,喝醉了咱倆開房去。」
「什麼是開房呀?」劉紫晴一臉的迷糊,她從小接觸的教育很是嚴格,還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詞彙。
「就是住賓館。」
「好呀,正好我也不想回家住,媽媽不在家,我要自己對着那老頭,真是煩死了。」
劉紫晴開了一瓶酒,喝了一小口,臉蛋都皺到了一起:「這酒的味道怎麼怪怪的,和我以前喝的不一樣。」
陸季軍可不管她以前喝的是什麼酒,伸手去拿瓶子、「既然味道怪就不要喝了。」
「不要。」小丫頭把酒瓶搶了過去,揚着下巴,道:「這是我的,你不要搶。」
「你不是嫌味道怪嗎?」陸季軍鬱悶了。
「是啊,我就喜歡味道怪的。」
「哎。」陸季軍捂着發疼的額頭:「喝吧喝吧,趕快喝完了我把你送回去。」
劉紫晴笑了一下,還真不客氣,拿起酒就大口喝了起來。
抬頭一看,好傢夥,這小丫頭直接對瓶吹。
下面的時間,她一邊吃着燒烤,一邊喝着啤酒,好不自在。這女孩喝起酒來,那叫一個拼勁。陸季軍光在那看着,兩瓶酒眨眼就還剩下一小半。
她微張着嘴,淡淡的酒氣混合着女孩特有的香味散發出來。臉頰蒙上了一層紅暈。腦袋搖搖晃晃的,看來已經醉了。
面對着這麼誘人的場景,陸季軍心裏蒙生了一個不好的想法,下一秒,心裏暗罵自己一聲禽獸,站了起來。
「看吧,說不讓你喝你非喝,這下還要送你回去。」陸季軍的身體一僵,才想起來連她住在哪裏都不知道,這下可糟了
送回醫院,不可能,要讓別人看到了,一個女護士醉成這樣,影響多不好,何況也不放心。
打電話讓她家裏人來接,陸季軍在她兜里摸了一圈,也沒找到手機。後來才知道,把手機忘在醫院了。
「沒辦法,只能給你送到賓館裏了。」嘆了口氣,他真恨自己的臭嘴,說開房真開房了,等會還要找個公用電話,讓張童送點錢過來。
把劉紫晴扶在車子上,就小心的推着車子,朝附近離的最近的一家賓館走去。
走着走着,汽車的喇叭聲在身後響了起來,刺眼的遠光把兩人包裹在裏面。
陸季軍開始還以為是擋着人家路了,就往邊上靠了靠,那車燈依舊還是照在他身上,不由得心都提了起來。
不會又是吳江的人吧。
黑色的汽車停在了陸季軍的身邊,從這輛看不出什麼牌子,但絕對不凡的車上下來一個人,戴着黑色的墨鏡,耳朵上掛着一副耳機。
大晚上的戴墨鏡,你也不怕摔倒,陸季軍在心裏譏諷一番。
「我來接她回去。」男人的聲音不帶任何情感。
「誰?」
男人把眼睛移到劉紫晴的身上,冷意從周身迸發出來,怒道:「你居然讓她喝了那麼多酒,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喂,喂,喂,什麼叫我讓她喝的。」陸季軍不願意了,被冤枉沒關係,可被人冤枉成人品如此不堪的人他就不幹了:「是她自己要喝的好不好,我也不想她喝成這樣,送回家都麻煩。」
「哼,把人給我。」
「等等,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是你的家人,別說你和她認識,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她朋友都不成。」陸季軍可不放心把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少女,交給一個陌生人。
男人愣了愣,他還真的沒有。自己負責保護她,難道還拍幾張照片留個紀念啥的。
「看看,沒有吧,那就對不起了,恕我不能把人交給你。」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她不是被你故意灌醉的,要是沒有,我可要報警了。」
「隨你。」聳了聳肩,陸季軍就要推車走人。
男人目光一凜,腳步往前一跨,陸季軍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到了他的身邊。接着又以極快的速度把劉紫晴抱了下來,一腳踢在車輪上。之後一個轉身,又是一腳踢在陸季軍身上。
「嘭。」
一人一車先後墜地,男人冷聲道:「再有下一次,就不是踢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