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次日天剛亮,執行襲擊任務的坦克一營以及隨行的步兵麻利的從臨時的床鋪上跳了起來。
在以前,他們永遠都只會覺得睡眠的時間不夠,但是在這裏,他們恨不能一天只睡一個小時,睡覺,似乎成為了一天中最艱難的事情。
朱寬猛的搖了搖頭,腦袋有些發昏,不用多想,肯定是感冒的前奏,外面的步兵早就已經起床了,並且燒了不少的熱水,似乎也唯有熱水才能夠讓他們的體內暖和起來。
當然了,他們的隨行物資中也有不少的酒,但是這玩意兒卻沒人敢多喝,晚上睡覺的時候喝上兩口,半夜凍醒的時候在喝兩口,一般情況下,酒只在睡覺的時候喝,至於白天,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作戰,酒那玩意兒還是少沾點比較好。
將硬邦邦的壓縮餅乾碾碎,丟盡飯缸里,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一缸黏乎乎的早餐便成形了,雖然味道不怎麼好,但是卻很適合現在這種條件,能夠最快的讓身體產生熱量。
雖然這些年以來,他們的胃口也被養刁了,但畢竟是窮哈哈出身,以前什麼苦沒有受過?坦白的講,就現在受的這點苦,比起以前來說,這根本就不叫苦。
天氣雖然很冷,但好歹他們也並不缺少棉衣,頂多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有些冷,但至少不用去過那種饑寒交迫的生活,至少,現在他們每一天都能吃飽飯,也不是那麼的冷。
簡簡單單的吃了早餐,每個人都將水壺裏裝滿燒開的熱水,然後將熱騰騰的水壺塞進衣服里,這也是取暖的一種辦法。
至於水,並不是那種常吃的井水,而是從附近搜集的積雪,融化而來的水,雖然不是那麼的衛生,但好歹這時代並沒有什麼污染,雪還是比較乾淨的,在經過高溫消毒,人喝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或許,這是冬天裏唯一的好處了,他們可以不用為了水而去奔襲數十公里。
好在,再有一個月左右,這裏的積雪差不多就會全部融化,那時候氣溫也將會開始增加,他們,也將更加適應這裏的環境。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還有更艱巨的任務要去執行。
九點鐘左右,提前出發偵察情況的裝甲偵察連連長折返了回來,他們這一隊人攜帶的有八台無線電台,裝甲偵察連有一台,坦克營有一台,步兵團有五台,一般情況下,裝甲偵察連會通過無線電台去跟後面的部隊聯絡,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就好比現在。
裝甲偵察連已經抵達了預定的攻擊位置,並且將那裏的地形大致的記錄了下來,這些東西雖然也可以通過電台來傳播,但畢竟沒有親口講述要清楚。
加上裝甲偵察連需要為坦克營和步兵團提供戰術建議,所以,裝甲偵察連連長一邊命令部隊繼續觀察貝爾卡小鎮的情況,一邊親自折返回來,參與戰術的制定。
隊伍停止了下來,裝甲偵察連連長,坦克營營長,步兵團團長,三人聚集在了一起,商議着最新的情況。
「我們連已經抵達了貝爾卡外圍,但是情況有些不太理想。」說着,裝甲偵察連連長宋伊在地上畫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線,然後又在線的左上方畫了一個圓圈,隨後又是一條直線,從圓圈中穿過,在圓圈的東部,穿越了那條彎彎曲曲的線。
分別指着彎彎曲曲的線以及圓圈和那條直線以及正下方偏右的地方說道:「這裏有一條河,河面寬大約五到十米之間,河流很長,我派了兩台偵察車分別到上游和下游去尋找渡橋,但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們的坦克戰鬥全重12.5噸重,目前俄國境內根本沒有橋樑可以供坦克通過。小鎮在這個位置,鐵路與河在這裏交叉,這裏有一座橋,如果坦克想要開進小鎮的話,唯一的通道就是通過這座鐵路橋。
但如此以來,我們就必須要分兵來保護這座鐵路橋,確保它不被敵人給炸掉,否則的話,我們想要原路撤退就不太可能了,完成任務之後,只能往北方移動。而北方是一群山脈,山脈不高,但是根據我們的經驗,那裏估計有很多低矮的懸崖,不利於我們機械部隊的運動。
而在這裏,有一座普通的橋樑,是木頭做的,行人通過倒是沒有問題,連我的偵察車都不一定能通過。」
「要不咱們把橋炸掉?」坦克營營長宮超皺着眉頭說道,炸橋,是最簡單的方式,也是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