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唯剛才被他封住唇,又花了大力氣與他抗爭一番,此時此刻控制不住地有些氣喘,看着他,雙頰泛紅,也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憤怒。
不過她的眼神,卻是再清晰不過地傳達着憤怒。
慕慎希卻仿若未見,依舊圈着她的腰,笑道:「那你說,要怎麼樣才不生氣?」
思唯用力地呼吸着,因為看不見自己身後的情形,咬着牙,聲音很低地開口:「你去死!」
「你確定?」慕慎希低頭看了她一眼。
思唯只是咬牙瞪着他。
兩個人對視片刻,慕慎希忽然緩緩鬆開她,隨後一面退向泳池,一面開口道:「是不是我跳下去,你就原諒我,就不生氣?」
思唯不防他突然來這一招,不由得咬了咬唇。
她看看他,又看看那泛着寒光的游泳池,忽然轉身就又要往宴廳的方向走去。
可是她剛剛轉身,忽然就看見了先前從側門走出來的那個女人——沈千星。
她依舊站在側門口,原本是有些好奇而興奮地看着思唯和慕慎希,見思唯突然轉身過來,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對上她的笑容,思唯也沒有再上前,只是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
「抱歉啊思唯。」沈千星這才提裙緩步走上前來,「我不是有意要窺視你們的,只不過我剛好想出來透透氣,沒想到你們會在這裏……我說剛才怎麼沒見到你呢。」
思唯聽了,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轉開了臉,仿佛是尷尬的模樣。
沈千星見狀,又道:「兩個人鬧彆扭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你不用不好意思……只不過,我看慕先生都認錯求和了,就別讓他受那麼大的罪了。這大冬天,跳進泳池裏,不得凍出毛病來啊?」
慕慎希聽了,看向沈千星,「謝謝安太太為我求情,不過我惹她不高興就是天大的罪過,再大的罪也是我該受,對不對?」
思唯咬着唇,一句話也不說。
沈千星見她的模樣,又笑着勸了她兩句,隨後拉着她走到了慕慎希身邊。
思唯身體僵硬地厲害,幾乎是任她支配,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再說了,今天是陸氏的好日子,外面好多記者呢。」沈千星又道,「待會兒慕先生凍成冰g被抬出去,也不好看不是嗎?」
話音落,她自己先捂唇輕笑了起來。
慕慎希隨後再一次圈住了思唯的腰,拉她朝向自己,低頭看她,「安太太說的也對……你要罰我,不如改天,沒有記者的時候,我讓你罰個夠?」
思唯始終微微低着頭,一言不發。
慕慎希隨後抬眸看向沈千星,朝她點頭笑笑,「謝謝安太太幫我勸她,有時候女人的話就是比男人管用。」
沈千星見狀,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功成身退,繼續將場地還給二位。二位自便。」
說完,她便笑着轉身,款款走向來時的方向,進入側門,消失不見。
而慕慎希猶攬着思唯沒有鬆開,見她始終不抬頭,他緩緩撫上她的下巴,低笑道:「沈千星是在你下巴上掛了個千斤墜?怎麼一見了她,你這頭就抬不起來了?」
聽到這句話,思唯仿佛是意識到沈千星已經離開,她緩緩抬起頭來,轉頭一看,果然已經不見了沈千星時,她這才試圖拉開慕慎希的手。
可是慕慎希顯然沒這麼容易順從。
思唯抬起頭來看他,「放手!」
慕慎希低下頭來,「這句話你剛才怎麼不說?過了河就要拆橋麼?」
思唯面容有些僵冷,很久之後才又開口:「我沒有讓你為我搭橋。」
說完這句話時,她眼眶已經控制不住地紅了起來。
慕慎希看在眼裏,唇角的笑容溫度也漸漸褪去。
「看來,安瑾修在你心裏的位置真的很重要。」他說,「連面對着他的妻子,你都這麼沒辦法控制自己——」
思唯聽了,與他對視許久,才終於又開口:「你怎麼會懂?像你這種人怎麼會懂?」
「那你倒是說說,我這種人不會懂的是什麼?」慕慎希低下頭來,聲音低沉而緩慢地問道。
思唯整個人依然僵硬,又沉默許久,才啞着嗓子開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