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在老子臉上舔來舔去,難道我沒死?郭建軍可不相信什麼陰曹地府之類的東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沒死。拼命睜開沉重的眼皮,陽光明媚穿過頂上的樹枝,刺眼的很。
真的沒死!這是他睜開眼來的想法,一條又紅又大的舌頭在眼前晃來晃去。眼珠轉動,一隻狗頭就在眼前,一條大黃狗。
那狗見他醒了,活蹦亂跳起來,顯得異常興奮。
郭建軍微微一愣,隨即感覺身體虛弱的很,費力的用手撐起身體,還沒完全坐起,手一軟,又砰然躺下。我靠!這是餓的。郭建軍當年在部隊參加過野外生存訓練,對這感覺很熟悉,但是身體虛弱到了這種地步,離死不遠了。當即有點慌了,別從政府手裏剛活下來,結果又被餓死了。
媽的!我睡多長時間了,怎麼會餓成這樣。郭建軍清楚的知道,現在這種狀況代表身體特徵到了很危險的地步。有碗糖水就好了,能讓自己很快恢復一部分體力。但目前的狀況顯然是不可能的。
怎麼辦,總不能在這等死啊!要吃東西。打量四周,郭建軍腦袋都快想破了,也沒想出什麼辦法來。大黃狗見他又不動了,呼哧呼哧的靠了過來。
有了,狗血大補啊!正是恢復體力的好東西。有了目標,郭建軍就準備下手了,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手在地上四處摸,一塊石頭捏手裏。
看這狗的樣子,好像和他很熟悉,不過郭建軍不認識它。腦袋裏想到的是,打狗要打鼻子,一打一個準,這事他有經驗。手慢慢摟住了狗脖子,大黃狗沒有一點戒心,好像還挺開心,尾巴擺得歡。
「嗷……嗷……」突然大黃狗一陣慘叫,郭建軍凝聚了許久的力氣,全在手中的石頭上,爆發在了胳膊下的狗鼻子上。他耗盡了力氣倒下。大黃狗掙脫後撲騰了許久,慢慢躺在地上沒了氣息,眼睛死死的盯住前面那人,似乎不敢相信。
郭建軍歇了會,拼命爬了過去,摟住狗脖子狂咬。不管狗毛在嘴裏有多難受,他不管了,死命的把狗脖子咬開後,一股腥燥微鹹的液體吸入嘴中,咕嘟咕嘟喝進了肚子。
打了個飽嗝,郭建軍鬆了口氣,身體一翻,腦袋枕在了大黃狗屍體上。狗血到了肚子沒多久,一股燥熱開始湧向四肢百骸。知道有效果了。郭建軍躺着想,這到底是怎麼會事,靜靜的等待體力恢復。
執行槍決的情景就在眼前,好像是被雷劈了,不過命大,顯然沒被雷劈死。但自己怎麼又會在這裏,行刑人員沒理由就這樣放過自己。判刑前一天,國家某機構的人員,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他這次死定了,否則對國際輿論無法交待。
想來想去有個值得懷疑的可能。不知道是哪位道上的兄弟劫了法場,夠膽量,夠氣魄。媽的,救人救到底,把老子扔這裏,搞什麼鬼?差點沒把老子餓死。不過這份人情欠的夠大的。沒關係,活下來就是好事,瑞士銀行還有幾個億的存款,這份情日後再報。哎!此地不宜久留,先找個安全地方藏身。
握了握雙拳,雖然氣力還沒恢復,走路的力氣應該有了。晃晃悠悠站起。郭建軍心想這是哪裏啊?打量四周,頓時愣住。樹林的正前方,不遠也不近,一座古老城牆矗立,依稀能看見城門口有人進進出出,奇怪的是,還有人騎馬進出。不由嘀咕道:「在拍電影?難道跑橫店影視城來了?不知是道上哪位兄弟乾的,居然有本事把自己帶這麼遠?不知道這裏安全不安全?」
帶着一連串的疑惑,虛弱的郭建軍慢慢朝樹林外走去。沒走多遠,正扶着一顆樹休息,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回頭看去,一個老樵夫擔着柴從樹林走出。郭建軍啞然失笑,心道這裝化的還挺像的,果然是在拍電影。
老樵夫看到前面人也沒在意,挑着柴走去,從郭建軍身邊過的時候抬頭看了眼,剛走過,猛的頓住,肩上的膽子滑落在地上,轉身驚喜的看着郭建軍。
「糟糕!這老傢伙好像認識自己,難道是發了全國通緝令?」郭建軍大吃一驚,轉念間,惡從膽邊生,心道:「免不了要殺人滅口了,否則憑自己現在的體力很難逃脫。」
那老樵夫卻是滿臉驚喜的朝郭建軍喊道:「躍少爺!你怎麼在這裏?這麼長時間你到哪裏去了?躍老爺正派人到處找你呢!」